途,至於別的,燒了吧。”齊悅說道。
阿如點點頭,轉身去做了。
“我幫你,我幫你。”胡三忙說道。
“你別亂動,你不會。”阿如低聲喝止他,低著頭也不看他,“免得感染了,添亂。”
胡三訕訕的摸頭。
“我幫你燒水。”他又說道,撒腳前面先行一步。
這邊劉普成放下藥,又來看傷者的包紮,所有的外傷消毒藥棉齊悅都用上了,但創口太大,她還是有些忐忑。
“這些都是能阻止生膿瘡的?”劉普成問道。
齊悅點點頭。
劉普成又一手扶袖子彎身給傷者診脈,面色浮現驚訝,又有些迷惑,但什麼也沒有說。
“老夫一直在旁邊看,你是怎麼用這個管子就把別人的血給他換入體內的?”他站起身問道。
齊悅給他簡單的說了,但因為詞彙交流困難,說者和聽者越發的糊塗。
“也就是說,並不是任何人的血都能隨便的給任何人輸送?”劉普成問道。
齊悅點點頭,這一點她可得好好的囑咐,免得又出現胡三那樣隨便拿針就去給人縫傷口的。
“娘子的師承何人?”劉普成問道。
這話問的齊悅一愣,不知道該怎麼作答。
“這個,我的師傅很多,不……不也不是叫師傅……”她說道,話說完陡然想起屋子裡還坐著一個人,一個對“自己”熟悉的比自己還熟悉的人,舌頭一轉,“……說出來不怕劉大夫你笑,我原本是個乞兒……”
劉普成哦了聲,面上並沒有瞧不起,反而多了幾分敬佩。
“所以呢,一路行來,遇到很多人,這個人教點,那個人教點,被狗咬了學怎麼治,被人打了便學怎麼治,拉肚子頭疼,反正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也沒個系統……”齊悅接著說道,一面笑,“還有,我奶奶會的更多,我都是跟她學的,這些東西也是她留給我的……”
她說這話,指了指已經收拾好的藥箱。
齊月娘被接入定西侯府前就死了,作為一個流民老乞婦,微小的連塵埃都不如,沒人知道她的一切,定西侯府見過她的人只有老侯夫人,而老侯夫人如今也不在了,死無對證任齊悅隨意將那些無法解釋的事都推到她的身上。
劉普成面上沒有絲毫的懷疑,點點頭。
“俗世多奇技,”他說道,一面伸手捻著鬍鬚,帶著幾分追憶,“我們劉家祖上原本是做木匠的,給了一個上門的乞丐一個炊餅,那乞丐便留下一個能治蛇纏腰的方子,藉著這個方子,我的先祖才一揚成名,開始走上這條路,所以至今祖上留下的規矩,子孫後代見了乞丐上門必不可慢待,每年還要專為乞兒施粥一次……”
真是神奇的傳承,齊悅聽得很好玩,不過她的確知道民間好多偏方治病的確用科學解釋不清。
還有蛇纏腰這個病……
“你們怎麼治這個急性皰疹的?那個方子真的特別管用?一般我們用阿昔洛韋片,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齊悅帶著幾分好奇說道。
“皰疹?什麼阿……起微?”劉普成聽得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
齊悅搓搓手訕訕笑了。
“娘子,時候不早了……”阿如從後邊走出來低聲說道,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夜色濃濃了,街上早已沒了白日的喧譁。
“那這個傷者……”
齊悅有些遲疑。
“娘子放心,老夫會親自看著,娘子白日再來。”劉普成說道。
阿如偷偷了看了眼一直坐在一邊的世子,伸手扯齊悅的衣袖。
“那好吧,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盡人事聽天命吧。”齊悅說道,“我明日一早就來,今晚這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