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路上感到寂寞。受死吧!”野田大喊一聲,挺起竹箭向師摩和吉安殺去。
師摩沒有躲閃,因為他已經沒有力氣躲閃了,他緊緊地將吉安摟在懷裡,把自己整個後背給了野田。就是死,他也要死在吉安之前。就在他坦然面對死亡時,野田突然驚叫了一聲,聲音中充滿著慌張與恐怖:“誰!”
師摩不由自主地回頭看著野田,此時野田站在一塊石頭上,神情緊張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像是在搜尋著什麼,他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剛才那股殺氣,他手中的竹箭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膽小鬼!有本事就出來與我面對面地單打獨鬥。”野田沒有理會師摩和吉安,他朝四周看著,喊著:“如此躲躲藏藏,算什麼好漢!”周圍靜悄悄的,回答野田的只有他喊聲的迴音。
“吉安,快走!”師摩悄悄地把摟在懷裡的吉安放了下來,輕輕地朝亂石林中推去:“快!不要管我!”
“想逃?休想!”師摩與吉安的舉動沒有逃過野田的眼睛,他喊了一聲,接著就去撿掉在地上的那支竹箭,就在他的手指快要接觸到竹箭時,一條青藤蛇行而來,重重地敲在他右手的手背上,疼得他嗷嗷大叫。
師摩和吉安被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怔住了,一時之間竟忘記了逃跑。
那條蛇行而來的青藤不見了,它的去與它的來一樣沒有蹤跡,好像它根本就不曾來過。“出來!我要與你決鬥!”野田左手緊按著右手背上的傷,吼著,一臉的潑皮之相:“膽小鬼!見不得人的狗東西!不得好死!有娘養沒娘教的!”他罵得起勁,是越罵聲音越大,越罵話就越髒越難聽。
“啪!啪!”那條來無蹤去無影的青藤又出現了,這一次它直奔野田的面門而去,在野田躲閃之前重重地抽在了野田的臉上,頓時野田那張本來就醜陋無比的臉腫得像個肉粽子似的,真是奇醜無比。
“你是誰?”野田雙手握著腮幫子,直愣愣地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精瘦的白眉白鬚的老者。
“師叔!”師摩顯然認識那個老者。他雖然身受重傷,但他還是努力坐起來,在給那個老者磕了一個響頭後,把吉安拉跪在地上:“吉安,快給師祖磕頭。”
“算了,算了,不必糾纏於這些俗套。”那個老者一閃身到了師摩跟前:“看來你傷得不輕。”說著他伸手在師摩的後背上連點幾下,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吉安:“給你師摩爺爺敷上,注意要先將傷口清理乾淨。”
野田知道眼前的這個老者決不是好惹的,所以他趁那個老者給師摩檢查傷口時,悄悄地彎下腰,四肢著地,一點兒一點兒地移動著,生怕引起老者的注意。
“就這麼走了麼?”那個老者的身後像是也長了眼睛似的,野田剛一移動,就被他覺察到了:“要走,也應該打聲招呼才對。”也沒見他手動,他手中的那根青藤徑直朝野田的腰間捲來,無論野田如何躲閃,到最後還是被那條青藤勒住了他的腰,在他還沒來得及喊一聲時,他就被那條青藤卷著帶到了老者的身邊。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在這裡鬧事了。”野田跪在地上,朝著老者又是磕頭又是作揖:“求求你,求求你。”
“放你?”老者露出詫異之色:“放了你,我的毒龍譚讓誰去管?”
“你算老幾,憑什麼要留我!”野田一翻身站了起來,朝老者嚷嚷著。
“放肆!竟敢在武聖人面前撒野!”師摩怒斥著野田:“讓你去管毒龍譚,那是對你的抬舉。”
知道面前的老者是武聖人西蒙,野田癱坐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別怕,我是不會為難你的。”武聖人西蒙慢條斯理地撫著自己花白的鬍鬚,面帶微笑:“你不是想要為你的兒子做點事嗎?好!一個月後,我給你一個機會與他單打獨鬥。”西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