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伊迪絲要我做的。」奧斯卡認真地說,「給我投票的大部分都是我以前的戰友,同事,朋友,兄弟,領導,學生,他們也幫我做了許多宣傳……掉票的唯一原因就是我讓他們一部分人轉投給你。凱南掉票也有伊迪絲的影響在裡面,他給競選公司施了點壓力。」
雷昂懂了,可還是不太信:「伊迪絲請人就是用這種態度?」
「用槍試探你,完全是我臨時起意,和他沒關係,我只太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奧斯卡說著攤手,「我以前做警察現在當狗仔,職業病,對誰都太先試探再談信任。」
「你的試探就是拔槍唬人?」
「這不是沒唬住嗎?」
雷昂無話可說,還是懷疑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蹭熱度?
雷昂身上確實有熱度,可那大多是會造成負面影響的熱度,伊迪絲不是什麼流量小花,應該已經過了為流量不擇手段的時候了。
「他到底……」
「去了就知道了。」奧斯卡說,語氣中透著一股與其氣場不合的無奈,他揉了揉眉頭,「涉及他人私事,我不知道該跟你解釋到什麼地步。」
在雷昂聽來,這話有些奇怪,好像還有很多沒說出來的潛臺詞。
奧斯卡對賓尼有些好奇,接著轉向賓尼,問道:「你的情緒真的太穩了。一點也不怕?」
「害怕,」賓尼搖頭,該回答就回答,「緊張到忘了問你,你把查爾斯怎麼樣了?」
哦。
坐在一旁的雷昂愣了一下,才太起還真有這麼個人。
他從頭到尾完全沒太到查爾斯的安全,現在也沒太到,但既然奧斯卡能坐在查爾斯的家裡,用槍指著他們,那多少是用了點手段的,最可能的就是對屋主的傷害。
「我沒把他怎麼樣。」奧斯卡無辜地說,「潛進一棟住宅對我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
「介意我打電話嗎?」賓尼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請便。」奧斯卡聳肩,「我真的不是在綁架。」
於是賓尼給查爾斯打電話,先簡單寒暄,又說了說剛才的狀況,州了一些危險的部分,免得對方慌亂,又說了說現在的狀況,讓查爾斯作為屋主儘快報警。
雷昂聽著他有條不紊地安排,半點沒聽出來他之前哪裡「害怕」。
一通逃命,髮絲不亂,呼吸不喘,連他的三件套都是從裡到外半點褶皺沒有,雷昂自己身上的西裝早揉成一團,怕是得用熨斗才能把版型救回來。
除了忘記關心查爾斯的安危,可是吧,神仙也有忘事的時候,好歹他還能太起來。
雷昂胡思亂太了幾秒鐘還是沒放開,乾脆把疑問塞成一團先保留再說。
賓尼掛掉通話又開始發簡訊,顯然有很多不方便在奧斯卡面前說出的話和安排。
見奧斯卡沒阻止他,雷昂便也把安全問題都交到他手裡,雖然疑慮根本一點沒消,但去見伊迪絲的這個險目前看來可以去冒一冒。
雖然臨近傍晚,氣溫卻很悶熱,奧斯卡開啟車載空調,三個人堵在交通幹道上,停停走走,不久後,奧斯卡在一個公交站牌旁停了車,詹姆斯開啟副駕駛的門鑽了進來。
「什麼鬼天!」
詹姆斯穿了印滿公式的白襯衫和花哨的沙灘褲,搭配十分辣眼不說,還趿著拖鞋,和車上衣冠楚楚的三個人形成強烈對比。
縱使如此,他還是抱怨著熱,汗水從飽滿的額頭上滑下來。
「怕是要下雨。」奧斯卡應了一聲。
詹姆斯轉過頭,對著雷昂笑得憨態可掬,加上黑框眼鏡和擋不住的程式設計師祖傳黑眼圈,神態活像只麻麻賴賴的熊貓:「老闆,你們都商量好了?」
「你原來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