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布會上說的話,就是你在對這些人表明一個態度?」
雷昂點了點頭。
賓尼沉默片刻,嘆道:「底層路線很難走的。」
雷昂笑了:「難,當然,難如登天,可若是輕而易舉便能成功的事,哪裡還輪得到你我去做?」
最開始,雷昂也很糾結,到底該選擇什麼樣的路作為他的競選方式?是否該為了成功去迎合資本?
在資本主義國家,權力和資本一體兩真的情況尤為嚴重,根本無法分割,放棄資本去競選,等同於一個人在參加馬拉松的前一天,把自己的雙腿打斷!
但當他站在發布會上時,一切的一切突然變得順理成章,身體裡的所有細胞都在告訴他:沒錯,這就是他要走的路。
「可能是我的性格使然,我寧可不看結果,也不願意敷衍過程。」雷昂說,「單純為了成功便不講究過程,即使得出結果也毫無意義。」
賓尼揉了揉眉間,苦笑道:「你可能是生錯了時代,或者來錯了國家。」
「既然已經生了來了,不妨試著把心裡想支援的觀點帶回來。」雷昂笑著說,「所以,作為競選者,以後我們要遊說的不是金錢資助,而是人心。」
「讓人交心比讓他們掏錢還困難。」賓尼說著,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遞給雷昂,依然以他獨特的音色玩笑道,「請給我們加工資,老闆。」
雷昂夾起一支煙,笑而不語。
賓尼也沒指望得到回應,他開啟電腦,一通操作後,便草擬出了一份新的競選規劃,上面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摒棄資本。
「我原本想要去遊說一些商人和政客,犧牲一些立場來獲得資助。」賓尼從容地說,「但既然決定走基層,我們就去找基層來談。」
「哦?」
雷昂沒想到賓尼這麼快就更改了途經。
按照雷昂原來的思路,自己身為合作者和領導,不僅臨時變更計劃,還沒和幕僚商量,種種操作簡直像是存心要讓賓尼應付不來。
他都已經做好了被大發雷霆的賓尼「親切」問候全家的準備,沒想到對方依舊一副泰山崩塌面不改色的模樣。
若不是賓尼之前反覆確認過雷昂的意圖,又透過加薪玩笑表達贊同,雷昂真會以為對方要丟下自己跑路,才會表現得彷彿事不關己。
雷昂不禁好奇地問道:「你想到要找誰了?」
「工會。」賓尼說。
「工人聯合會?」雷昂震驚了。
賓尼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為雷昂點燃煙後,肯定地道:「結合現狀考慮,這是比較容易入手的選擇。」
雷昂腦袋一嗡,盯著一本正經的賓尼,在心裡猛戳系統:「臥槽,賓尼!——這人不會也是穿越的吧?」
系統:「不,他不是,他沒有。」
「工人聯合會都出來了,你還告訴我他不是穿?」雷昂吐槽。
系統:「真的不是。不過既然提到了『穿』,你多少也該有穿越者的自覺了吧?要知道你的任務是報復渣攻,報復渣攻,報復渣攻!——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見渣攻?」
「既然是報復,當然要等他來求我。」雷昂敷衍著說,「好了,有本啟奏,無事退朝吧。」
系統:「……你太陽的。」
這時,賓尼將電腦螢幕轉過來,用滑鼠指點著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新聞頁面,道:「剛剛我約了三位工會總代表,他們同意和我們做一些商談,現在我向你講講a州工會的現狀。」
雷昂虛著眼神,吐了口煙:「三位——好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賓尼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結合網路資訊做明確地陳述。
……
喬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