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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頁

梅拉隨意地道:「哦,嗯,別太拿它當參考,我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個男人寫的,事且還是個單身直男,沒有一個論點講到關鍵點上。

「有時候,你會覺得那些男人像剛從山洞裡爬出來,還沒搞懂社會似的。」

拉近兩個女孩的距離,其中之一就是一起說某個人壞話,梅拉也不知為什麼,這招——尤其當痛罵物件是男人的時候——特別好用。

「我沒有很多男朋友…」羅比看著她,沒頭沒腦地說,「我也沒想過找誰接盤,我只是……這給你們惹麻煩了嗎?」

「麻煩也是僱我的老闆自願背上的。」梅拉把杯子遞給她,順便握了握她的手,安撫道,「他是正客,只賺不賠,你只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突然反悔,就是給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那麼,我是捲入麻煩裡了嗎?」羅比忐忑不安地看著她,「我會成為某個人的墊腳石嗎?」

梅拉捧起另一個杯子,若有所思地道:「儘管老闆寫了篇差勁的稿子,但裡面有句話我還是同意的:『摒除幻想,摒除他人影響的因素,切除自己嚇唬自己的恐懼,保證選擇全來自於你自己』,親愛的。」

稍過不久,她會告訴羅比,在她十歲的時候,她的母親捧著教義喝藥自殺,遺言是「抱歉,真希望沒有讓你出生」。

然後她會告訴羅比,反墮胎法影響最大的是窮苦婦女。因為世情從來不是程式,法律也不是輸入程序序裡的各種指令,不是你說不墮胎,人們就乖乖聽話。

有錢的人會到別的墮胎合法的州去完成手術。

沒錢的人會採取風險極高、沒有任何醫護條件的「私人辦法」,那些方法既危險又痛苦,但是還是攔不住她們去這麼做。

這是為什麼?想想看。

她還會和羅比談談,在沒有情感和經濟多盤崩潰的家庭裡成長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希望羅比不要退縮,也希望自己有意志走到最後——不管那個神秘的幕後老闆會不會把她們當做用過即丟的工具人。

但現在,她只想趁著情緒還平靜的時候把奶昔喝掉。

改法如競選,到處都是變數,想要搞定這一切,得有一顆堅強的心臟去應對各種突如起來的變化。

比如,在會議正準備討論《毒品安全注入法》時,兩個很重要的人物提出應該討論的是另一則提案,《反『反墮胎法』》。

部長看著這個提案默默發呆,所有人看著這兩個提案默默發呆。

「講真的,」他清清嗓子,絕望地說,「我看不懂了,真的看不懂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只有這兩個選擇:要麼讓毒品合法,要麼讓墮胎合法,這……我們是沒有更有價值的事可以去做了嗎?」

其他人均是沉默不語。

顯然,他們已經放棄思考,決定把這一切的重壓丟在領導的身上,作為他們平時沒少為領導背鍋的報償。

部長看著報告上的黑字,一個個化作他黑暗無比的仕途。

他不能拒絕杜曼,杜曼家族的勢力像是籠罩在b州上方的白晝。

他不能直接透過毒品法,因為另一則提案正放在他面前,按照規定,兩份提案一旦撞車,就必須爭出高低上下,獲勝者透過,落敗者拋棄。

可明明在昨天之前,《毒品安全注入法》還是放在他桌子上的唯一一則提案。

「我們有的。」羅傑擦著汗,小聲道。

「什麼?」部長立刻盯上他,所有人都盯著他。

從正多年以來,還是羅傑第一次得到這麼多來自同僚的關注,他匆匆忙忙、含含糊糊地說:「街道上的那些治安問題,那些□□,那些恐怖,當務之急。」

所有人都露出「有道理」的神情。

「這兩份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