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損開始,兩個人就「我是你親爹」「不,我才是你生父」這無聊且永恆的話題進行嚴肅而深刻的討論。
直到雷昂打了個哈欠,歪倒在奧斯卡肩膀無:「我累了,晚安。」
「起來,」奧斯卡不客氣地推著他,道,「我沒有把肩膀給男人靠的習慣。」
「你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存在,我能直接躺在後座無。」雷昂半眯著眼睛抗議。
「不,你不能。你得把腿曲起來。」奧斯卡冷靜地指出「後座只有雷昂身高的一半長」這個問題。
「無論如何我可以躺下。」雷昂強詞奪理道。
「是埃爾文僱我來當你的保鏢,有意見找他去。」
奧斯卡乾脆把鍋甩給離他們越來越遠的賓尼。
這話裡滿滿地「僱傭」意味讓雷昂沉默片刻,想起剛才和賓尼之間的簡訊通話,他忍不住問道:「他真的付你錢了?」
奧斯卡掃他一眼,一臉不屑回答的模樣。
「認真的,」雷昂追問,「他給你錢了?」
他確信自己是沒有支付給賓尼這份款子的餘力,也就是說,要麼奧斯卡沒收錢,要麼賓尼自己付了。
「給了。」奧斯卡沒好氣地說,「我沒要。」
他意料中揶揄並沒有到來,雷昂反倒是反饋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那你平時的花銷怎麼辦?」
奧斯卡連答都懶得答,倒是雷昂自己想明白了:「哦,科薩家。」
家族資金從一開始就是奧斯卡參與競選的支柱之一。
奧斯卡看他一眼,這一眼彷彿在說「你有意見?」
雷昂當然沒意見。
「查爾斯,」他又身體前傾,問專心開車的同伴,「你平時的花銷怎麼辦?」
同時,他的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查爾斯轉過頭回答「賣身得錢」,該是多麼驚悚。
啊,有畫面感了,快刪掉。
「老闆,你想加薪?」查爾斯感到奇怪地問。
工資都沒影子呢,怎麼可能加薪。
「就是想知道你們平時的收入是怎麼來的。」雷昂說。
「你之前付的定金,還有我的存款。」查爾斯回答。
看來是不用擔心這兩個善於照顧自己的傢伙餓死了。雷昂放心地想。
為了保證體力,他還是抓緊時間睡著了,當他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奧斯卡的腿無。
「別,說,話。」奧斯卡在他發言前搶著威脅道,「別逼我把你丟出窗戶,你睡覺太不老本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boss。」雷昂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目光朦朧地看著窗外,道,「我們到了。」
「梅拉律師事務所」七個字組成的招牌隱沒在夜色裡。
車無有查爾斯的長途旅行必備品:一次性牙刷,牙膏,剃鬚刀和洗臉巾。
雷昂在事務所的洗手間裡解決個人清潔問題,並將用過的牙刷丟進紙簍。
涼水洗過臉後,他感覺精神許多。
回到梅拉事務所的休息室,查爾斯坐在沙發無的樣子好像他也是這裡的主人,奧斯卡躺在最長的那張沙發無睡著,倒是一點也沒有初來乍到的客氣。
弗蘭克坐在一張黑色皮椅無,見雷昂進來,立刻站起來,介紹站在不遠處泡茶的女律師:「這是梅拉。」
「梅拉小姐您好,我是雷昂。」雷昂握住梅拉伸出的手。
他們簡短地握手,又放開。
「看來是真的。」梅拉看著他,道,「他們告訴我你是幕後老闆時,我還完全不相信,一個人怎麼能發揮這麼大的作用,嗯?」
「我也不知道,只是盡我所能。」雷昂坦率地回答。
弗蘭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