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反而是她自己覺得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精疲力竭地放下手,險些跪在地上。
「不要。」特拉佛拒絕,雙臂依然攬著露莎,眼睛裡居然有溫情在流動,「我很愛她,蘭瑟,你不要嚇唬她。」
露莎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含著淚,卻壓抑不住地冷笑出聲:「呵。」
這就是她受情感支配所產生的性格,哪怕身處險境,哪怕死到臨頭,面對觸犯到自己的、虛偽的背叛者依然會忍不住面露嘲諷,根本無法理智和剋制。
「那愛莉塔怎麼辦?」蘭瑟不理她,只是面露不悅地對特拉佛說。
提到愛莉塔,特拉佛面上一凜。
「你放心,」他說,示意露莎的存在,「我會把她帶回家介紹給父親,知道我有想結婚的物件,他會改變主意——你不是一直在等這一天嗎?
「還有你,露莎,我知道你也在等。我沒騙過你,我是真心的,我會用行動證明。」
露莎被他的一席話怔住了,好似在心中默默思考,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他們之間,明明有數年且複雜的感情。
蘭瑟則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們。
他內心的感情一直很糾結。
他一直告訴自己,他是為了幫助愛莉塔戒毒,才會成為特拉佛的手下,根本不是個真正的壞人,沒有違背從小的教育。
可隨著時間流逝,他也逐漸得知老杜曼對特拉佛和愛莉塔的婚姻安排。
一方面,他心懷嫉妒,認為特拉佛根本配不上愛莉塔,更何況兩人還是同母異父的姐弟,他希望杜曼能收回這個想法。
他得感謝露莎把特拉佛的注意力吸引走。
可另一方面,他又替愛莉塔不忿,認為特拉佛沒資格愛上別人,對這可憐的女孩棄之不顧。
他又痛恨露莎吸引了特拉佛,導致他丟下愛莉塔。
「我帶露莎去見父親時,會辦一場宴會,你可以去邀請愛莉塔。」特拉佛進一步說,像是看透蘭瑟的想法,「她一定很孤獨,你可以幫助她,不是嗎?」
蘭瑟在高興同時,又是一陣心悶。
總是這樣,特拉佛每次都能看穿他的心思,讓他又煩又懼。
此時,特拉佛感覺到,露莎遲疑著,重新環住他的腰,手臂還收緊了點。
他的心中本能地生出一陣戒備,聯想到對方的脾氣,不知這女孩要怎樣反擊。
無論怎麼看,她都沒有什麼逃生之法了。
豈料,露莎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問他:「你真的打算帶我去見你父親?他……難道不會認出我嗎?」
特拉佛為她的思路感到好笑,原來她關心的是這個?
「這不用擔心,」特拉佛微笑著說,「杜曼老了,他連你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在意你一個女孩?最多會因為我不提前告訴他,才生氣罷了。」
「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露莎手足無措地問。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特拉佛摸著她的頭髮說。
這個在他們之間表示親暱的動作安撫了露莎,她的身體沒有抖得那麼厲害了。
她只是垂下眼簾,快要哭出來,道:「我爸爸已經死了,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真的能證明你愛我,我就跟你回去。」
特拉佛抱緊她,安慰道:「我只不過是處理掉我們之間的妨礙者,可能手段有些激烈,但也都是為你才做的。」
時機!
他的後背猛地感到一陣劇痛,不由得睜大眼睛。
原來是露莎從他的背後刺入一根銀針,她一直將一根銀針藏在袖子裡,竟完全沒被察覺到。
銀針很長,穿進特拉佛的身體,如果不是露莎刺偏,沒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