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當時的事情嗎?」
「好像有。」皇翌嵐努力回想,那個時候自己不過十歲左右,但隱約仍記得有這件事。
「你送回去的那位少年,就是其中一名大臣之後。」燮王繼續解釋。「他自小住在鄉間與家人隔離,當士兵花了一年時間找到他帶回京城欲處決時,正巧碰上除登基大赦天下,這才救了他一命。」
「臣弟不明白,既然陛下已經赦免了他,那麼他就是無罪之人,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不是嗎?」皇翌嵐不解地再提出問題。
「即使臉相信他和當年的謀反完全無關,但朝中之人未必這麼認為,就拿太皇太后來說,她總是認為朝中有人想謀害朕、謀奪這個王朝,若是讓她知道對方的存在,恐怕連解釋都不聽,就先斬草除根了。」燮王咧出一抹苦澀的微笑。「但朕早已經不是孩子,誰有危險、誰沒有危險豈會分辨不出?這就是朕希望你無論如何保密的原因。他……是朕相當重視的一位朋友,朕不希望其它人傷害他。」
「原來如此。」皇翌嵐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大半。事實上,在見過那名少年之後,自己也不覺得他會是什麼陰謀叛亂之人。原來……他的家人都被父皇處決了。也難怪他臉上總是有一種濃得無法抹去的冷然淒涼。
「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沒有了,多謝陛下坦承告知,臣弟明白了,無論如何臣弟都會保守這個秘密的。」皇翌嵐拱手,再次保證。
「連你最親近的四哥也不能說。這點做得到嗎?」燮王突然一問。
「嘎?」皇翌嵐俊臉一紅,急忙保證道。「陛下放心,臣弟已經不是小孩子啦!當然不會什麼事都告訴四哥,再說,這件事攸關人命。臣弟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的!」
「哈哈!朕相信你,只是忍不住逗著你玩。」燮王輕笑。「你退下吧!朕想歇息一下。」
「是,臣弟告退了。」皇翌嵐拱手,退了出去。
諾大的景鴛宮,很快地就只剩下燮王獨自一個人,他坐在軟榻上,俊臉上露出了一絲倦意。身為一國君,卻不能肆意擁抱自己想得到的人,甚至不能讓人知道他的存在,這樣一個燮王,連自己都快要瞧不起了……
接下來幾天,日子都過得相當平靜,平靜到五皇子都要以為當日在狩獵場發生的事情,其實只是自己的幻覺。
為期半個月的狩獵繼續進行著,畢竟,這是皇族成員最喜歡的娛樂之一,並不會因為皇后的受傷而終止。
燮王堇新加入狩獵場,但接連著幾天,總是在狩獵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宮中的太監都會匆匆趕來,稟告皇后的傷又犯疼了,希望陛下立刻回宮探視。任誰也看得出皇后的傷並不嚴重,那位美麗又出自名門的皇后,只是藉著這一次次的召喚,來證明自己在年輕俊美的燮王心中,擁有無比崇高的地位。
這日,連中午都還不到,燮王又被皇后的傷痛給召喚回宮了。
「悶死人了!那個皇后也太誇張了吧!」狩獵場上,向來喜歡與燮王賓士狩獵的皇翌嵐,終於忍不住對身旁的東陵王埋怨。「不過就是點輕傷,又不會死人。真搞不懂皇兄幹麼這麼順著她!可惡的女人!四哥,你來評評理,她根本就吃定了皇兄個性好,不會拒絕別人才這麼為所欲為。」
「陛下的心思,連我也猜不到啊!」皇翌燁淡淡地搖頭。那個皇后雖美,卻十分驕縱任性,但燮王卻可以與她和平共處,真是相當的……可思議!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這位親哥哥向來就和其它人有一段距離,外表上看起來斯文優雅,但心裡在想什麼,總是讓人猜不透。就連立後這種大事,他都沒有表示意見,順從了太皇太后的旨意,但,他真的是一個願意任人擺佈的皇帝嗎?
「按照她這種任性的行為看來,今年我是無法和皇兄比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