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的和‘虹顏晶’割裂開。用一道山門阻斷時空往來……這使得他更迷糊了。如果它是完全封閉的,顏覲還真的可以把它當做一場夢或者牢房來處理。
他無法說服自己那個封閉的王府完全形同做夢一般,醒了就能回到真實而把那個世界忘掉。顏覲從一種‘真實’抽離到另一種‘真實’,這其中的間離感真是難以言表。他頭腦裡出現了一些怪異又危險的想法。不過,他知道,現在想那些問題都還為時過早。
太多的思緒飛散,完全抓不到一個清晰的線索。他就在軍隊奔波的巨浪聲中,矚目前方,出神了。不知時日到底過了多久,猛然間,此起彼伏的鑼鳴聲喚醒了他。朱熠彤早已經下了馬,來到他面前,說;
“到了。”
“哦……哦……”顏覲仍然愣在馬上。
朱熠彤並沒有理會他,轉而走到烏重馬前,盯著他,好像在確認什麼事情。
“有什麼好看的?”烏重很不喜歡他的眼神。
“欣賞烏護衛的風采啊。”朱熠彤帶著不屑的態度說到。
“……”烏重礙於情勢只得悶不做聲。
朱熠彤似乎還是想挑釁烏重。顏覲聞到一股要打架的味道,趕緊下了馬說道:
“走吧,辦正事要緊。”
烏重‘嗯’了一聲,下了馬走到顏覲身旁。
朱熠彤要收繳顏覲他們身上的兵器,此時聽到畢摩天通說:
“將軍,我們是被你的主公邀請來談判的,我們不會做多餘的事的。”
畢摩天通完全懂得朱熠彤的心情,他視顏覲正如朱熠彤視紅魔璽一樣。如果顏覲將要面見一個可能存在潛在危險的人的話,想必畢摩天通或者烏重也會同樣去挑釁一下對方的神經。不過,烏重沒有畢摩天通這麼敏感而已。
朱熠彤領情,說:
“上道,最好別……本將看你們也沒藏什麼暗器……即便是有,其實也不大要緊,隨我來。”他很自信,那話的意思不言自明。
一行人馬趟過一條品紅色的綺麗大河,說是河不過是因為寬度,而水深卻僅將將沒過鞋底半邊。河床周邊蔥翠滿眼、紛雜樹木,綠意盎然中,映山紅最是顯眼,偶爾還能看見挺拔的楸樹。一棵楸樹下還有一塊翻倒的破木板,木板上刻:
趟過重翠見童童 春風掩睛出豔紅
蔥纁繞枝山裡嬌 簇簇錯生罔塵中
‘無顏’二字於左下角,右上的題名卻辨識不清了。再踏河前行,河的盡頭一座呈‘品’字型的威嚴雄城整個嵌在山體裡!這座正是王中城!
王中城周圍雲水環繞、茂林密佈,雲朵觥籌交錯一般灑落出氤氳的霧靄,顯得寶氣而神秘。石城家家戶戶旁都有那高挺的楸樹,矮的七、八米,高的竟有二、三十米!那些楸樹繁花堆累茂、緊簇壓枝低,葉花相雜於樹枝,蔥翠、纁紅的花朵相擁成傘形,甚是美景。
石殿背後最上面有瀑布,像是在洗滌這座恃強者城邦的罪惡一般。‘品’字形中間是一道巨大的花崗岩石階,石階上鋪著象徵‘品紅’惢顏色的絨毯,建築周圍只要落眼處均可發現這種象徵。
他們上了石階,排列在兩旁的衛士個個正身抖擻。但數量不像是尋常站崗放哨那樣的稀鬆。顏覲又注意到石階盡頭的兵士更是森羅密佈。當他上到大殿石柱前時,他覺察出他們一個個都是高度戒備狀態。
人們全是頂盔摜甲、神情嚴峻。他們隨朱熠彤來到正殿後一座隱蔽的偏室。這裡沒有大殿那樣宏偉,反而是非常小,小得寒酸,如同刑房。可這“刑房”卻佈置得當,火紅的色彩讓人心中升起一股熱量。而顏覲的心中,肯定不是熱情的感覺,而是血殺之氣。
進入內堂,室內窗邊立著一個巨大的身影,整個人形把落地的窗戶幾乎全給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