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是不在了誰來照顧他,國政說過,一旦超過十天他和妻子都不打電話,那就只能拜託自己來照顧孩子了。
王媽媽不知道命運到底會怎麼轉變,她隱隱有所猜測卻也只是猜測,苦命的孩子。
聽到這些的程孝宇閉上了眼睛,錨在誰錯都不在7亥子的身上,想來想去,他所能做的並不多,黑木拿著銀行卡到附近的銀行取了五萬塊錢。
緩步走到王媽媽和團團的身前,王媽媽很謹慎的望著的程孝宇,眼中帶著十足距離的警惕。
程孝宇將裝著錢的紙袋放在了王媽媽和團團所坐檯階的邊上,轉身就走。
“等等……”王媽媽喊住了程孝宇,老人的眼中已經隱隱閃現出淚花,為了不讓身邊的孩子發覺強自忍住,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不回來了嗎?”
程孝宇背對著老人,輕輕喃語道:“不回來了。”
“那這些錢……”
“}亥子需要錢。”
說完,程孝宇快步的走開,人的良心作祟,不可能在面對某種感人至深的場面時依舊冰冷無動於衷。
“團團,去那邊跟小朋友玩。”
“知道了,奶奶,團團一定會很乖的。”
團團不明就裡,歡天喜地的用他所認知跑,過去跟小區內的小夥伴們一起玩。
王媽媽望著那輛遠去的車子,捏著錢的手不斷的顫抖,兩行老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即為不能歸來的孩子,也為團團這個苦命的孩子,至於怪,周國政老早就懺悔過,任何的結果都不足以彌補他所犯下的罪行。
“木頭哥,提醒我,每隔兩年給孩子送些錢。”程孝宇坐在車後座,閉上眼睛。
黑木點點頭,狠狠的按了兩下喇叭,一旁的馮敬生介面說道:“我會每隔一段時間來看一看。”
就在程孝宇前來看王媽媽和團團的時候,京城內一家老字號的茶館內,裴躍進端著茶水,聽著臺上相聲演員的賣力演出。
茶館內的觀眾也都不會注意什麼時候有人來了,什麼時候有人走了,十幾塊錢能夠消磨一下午的時間,聽幾段相聲、快板,還能看一出小戲,價效比如此高的休閒活動已經很難找到。
裴躍進坐在二樓,稍顯清淨卻沒什麼人坐在上面,蘇凱看到樓梯走上來兩個人,站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至於桌上的茶杯和茶,他未曾動過一下。
當先一人,五十多歲,有著官員的氣派,但也有著一股子酸秀才的書生氣,穿著板正的中山裝,走路有些飄,眼神中透露出滄桑,國字臉,大眼睛高鼻樑,放在二十三十年前,是當時美男子的模板標準。
跟在他身後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內斂、不爭是這個男人給你的第一感覺,頭髮梳得很整齊,身上的衣服單色沒有太過豔麗的搭配,越是外表簡單的男人,往往內心格外的複雜。
兩個人的長相非常相似,幾乎不需要介紹既能知道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
年歲大的坐在了裴躍進的對面,年歲小的則眼神飄忽的也坐了下來,絲毫沒有不尊長輩的覺悟,飄忽的視線中沒有聚焦的焦點,似乎眼前的~切對於他來說都沒有太多的意義。
“裴書記,讓你見笑了。”年長的男人嘆息一聲。
“莫部長,換做是我,也會如此。”裴躍進拿起茶壺,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年長的還拱了下手錶示感謝,年輕的則將目光投向樓下,端起茶杯自顧自的飲著。
莫鋒,莫天宇。
“我來了,茶也喝了,我走了。”莫天宇站起身,似乎已經完全從暴露的狀態中掙脫出來,我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你們儘管出招吧,我全都認了。
腳步聲,很重,這個人的心事很重,不會因為某些極端事物而改變自己早就習慣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