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爺賠不是。”
公子襄如此謙沖,倒令群豪大是錯愕,而江傷陽一時也無法借題發作。
“這種事情,已不止江爺你第一起,這幾天來,不斷有人為此事而來,晚生倒想向江爺請教一二,流言從何而來,如能賜告,晚生感激不盡。”
江傷陽一呆,道:“那公子是不承認有這一回事了?”
公子襄尚未答覆,強厲慶即冷笑一聲,卻不說話。公子襄抱揖問:“前輩有話請說。”
甄厲慶聽公子襄問話,心忖:果是初生之犢,當下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外面大雷大雨,公子這兒卻連風都沒有,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何況……不見得盡是空穴來風吧?”
辜幸村在這節骨眼上,當然也不甘後人,只不過他說的話比較婉轉:“天下英雄令’、‘忘情天書’,都是人見人眼紅的東西,嘿嘿嘿……人說,常在河邊轉,沒有不溼腳的,哈哈哈……人言可畏,公子這些歲月來:出全力尋找蕭大俠,俗語說,沒有挖著寶,也有一腳土……所謂有寶大家分,不然就指點條明路,讓我們這些土老兒、鄉下瞧瞧,開開眼界可好?哈哈!”
公子襄聽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如此說,便道:“那麼諸位是認定晚生已經找到蕭大俠,拿了神令、天書了?”
江傷陽道:“敢情不是麼?”
甄厲慶道:“嘿嘿。”
辜幸村冷笑道:“這可是公子自己說的。”
大殿下首,一設有附席的座上,數十名弟子中,已有幾人變了臉色,江,甄,辜等當然有所警覺;但自恃藝高人膽大,除對手公子襄仲孫湫幾人外,還真沒把這些人看在眼裡。落花娘子卻笑吟吟地在一旁看。
公子襄道:“若天叫我真的能找到蕭大俠,襄可謂無枉此生,無憾此生了。”
他深深的眸子,竟有著談談的淚光:“而襄也算對唐姑娘有了交代。”
辜幸村笑得就像一隻老狼,舌頭都伸了出來:“公子,蕭大俠的生死,我們可管不著,實不相瞞,我們這些俗人,只對‘忘情天書’,‘天下英雄令’有興趣……至於這兩件事物兒,又跟您與唐姑娘的事無礙;公子何不皆得玉成?大家好嘛!”
江傷陽也皮笑肉不笑地道:“分子身尊人貴,光府第就不知幾百幢、門生也像孔夫子般,七十一人、三千子弟,又何苦與我們為本破書、一面銅牌作那雞蟲之爭呢?”
甄歷慶接道:“正是如此!何況近日武林,人人都知道公子身懷奇寶,試想想,咱們幾個糟老頭子,還好商量,要是換作東方霸主陸見破及西方霸主海難遞等人前來,那就更不好辦了,還有北面稱王的‘血河派’歐陽獨,以及稱雄七海的‘九臉龍王’,這些可都是一等一難惹的人物呀,唉唉,公子在武林中向有清譽,又何必沾惹這些煩惱來著?早些放下,與唐姑娘逍遙自在雙宿雙棲,豈不是好……!”
忽聽一聲如雷喝:“住口!”
波、波、波三聲,辜、江、甄三人手中酒杯,俱給這一聲喝破,裂作幾片,酒濺在下人衣衫上。大殿門口走人一人,正是公子襄座下二大高手“正、氣、歌”中的“氣伯”泰誓!
第六章氣伯泰誓
三盞瓷杯齊被震破,但”開開叟”甄厲慶、江傷陽、辜幸村三人的武功,卻非同小可,三隻瓷杯破的同時,三種不同的情形也立時出現!
泰誓的氣功震破三人手中杯,三人措手不及,但杯一碎,三人是一方霸主,在公了襄的手下就栽了個筋斗,傳出去,摘下了臉,無處可掛。
甄歷慶大喝一聲,酒杯在他欽爪之中,硬主生捏成粉未,自指縫籟籟漏下。
江傷陽挽救無及,一掌拍下,在酒杯未碎之前,砰地全打得嵌入桌面去。
“波”地事幸村手中酒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