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君無戲言”,這是一點也沒錯。
——那麼,陶醉為何誣陷他?又如何才能迫使陶醉說出內情?
可是局勢有了變化,使公子襄不能再想下去,也不必再想下去了。
叫了很多聲,四了很多門,並沒有絲毫回應。
公子襄偏首去問:“陶先生是不是真的在裡面?”
元三遷立即站了出來,答:“一定在的。”
罩九憂也站了出來,補充道:“他自午飯後一直在裡面沒有出來過。”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公子襄和九臉龍王都皺眉頭。
別人還沒有嗅得出來——但是九臉龍王和公子襄已一齊發覺,房間內傳來血腥味。
公子襄揚聲道:“陶前輩,你再不回應,我們就要無禮撞門了。”
他話說完,仍沒有回答,九臉龍王忽道:“你難道要把兇手叫走才甘心?”
公子襄揮了揮手,砰地一聲,氣伯泰誓運氣全身,已撞開了木門。
但就在他撞開木門剎那,兩道人影已隨地撞勢而掠入門內,這兩人就似粉碎的木板一樣,飛飄在泰誓之前,更令氣伯配服的是,這兩人在他未撞開門前,還是站在他身後,而門口又十分狹窄,可是這兩人居然一點也不阻滯地閃了進去,其中還有一個是極之痴肥的人。
這兩人當然就是公子襄與九臉龍王。
這兩人掠人房間,立時站住。
房裡的情形,已一目瞭然,
房裡亂糟糟一片,痰盂、凳子、桌椅、鏡子、床架、蚊帳、箱匣、櫃子,全被掀翻打碎,顯然曾有一番惡鬥,在這裡進行。
房裡地上,一片血腥。
一人倒在地上,腰間一壺老酒,已被擊破,人也死去多時,左手正缺了三隻手指。
公子襄稍為看了一下,立即叫:“罩九優。”
一人閃出來,應道:“公子吩咐。”
公子襄隨即問:“你何時離開陶先生的?”
罩九優道:“他飯後回到房中,約莫子時,我們就派人在外邊監視,沒見他出來。”
公子襄即又問:“那你怎知他沒有出來?”
罩九憂道:“因為我們的人一旦見他出來,就會立即通報我們。”
公子襄接著又問:“你派駐守在這裡的是誰?”
罩九優答:“自發童’屈仁。”
公子襄緊接又問:“你有沒有叫他留意,除了陶先生行蹤兒還有沒有別人來找他的情況?”
罩九憂直截了當地答:“有。”
公子襄簡單地下令:“叫他進來。”
覃九憂:“元三遷已去叫了。”
這時元三遷已飛步趕來,臉色很不正常。公子襄問:“屈仁怎麼了?”
元三遷微微喘氣:“死了。”
公子襄問:“怎麼死的?”
元三遷答:“被殺於溝邊,有人從後面用錘鏈,幾乎拉斷了他的脖子。”
這時,大部分武林豪客已上樓來,知道了客房陶醉被殺的訊息,議論紛紛,有人說:
“好哇,這可死無對證了!”
有人說:“你看,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也有人說:“難怪公子襄一早派人跟蹤陶醉了,原來是早有預謀的。”
又有人說:“居然用此鄙劣手法殺人滅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是可惡。”
九臉龍王和公子襄對望一眼,兩人都覺察到對方狐疑的神色。忽然兩人向後拔起,不顧眾人,飛撲出樓,因在這同一剎那,兩人心頭都掠起廠一個孤獨的影子。
就在公子襄與九臉龍工雙雙掠出客棧大門時,公子襄忽只見唐藕一人,便急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