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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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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空谷中一個女子聲怒道:“瘋玩老人,你當真玩瘋了麼?”

瘋玩老人聽得一驚,縱在山中涼爽氣候中,也不禁大汗涔涔而下,徵徵地看著自己雙手,顫聲道:“可是,這霧…”

唐方忽厲聲接道:“甜兒,你別裝神弄鬼了!”唐方施放暗器,尤其是“雨霧”,在唐門中輩份遠在唐甜之上,只因她全神貫注於木屋,所以才發覺較遲,而現在她又穴道未解,無法立即破去“雨霧”。

只聽那甜得發膩的聲道:“好呀!唐方,那麼好的眼光,那麼好的耳力,無怪乎蕭秋水、公子襄、海難遞,在你石榴裙下拜倒了。”只見盈盈走出一人,腮孕春風,貌勝春花,身後跟了兩個人。

海難遞怒道:“你敢汙衊蕭大俠!”

唐甜冷冷笑道:”蕭大俠又怎樣?就算公子襄又如何?反正就沒有你姓海的份兒!”

唐甜悻悻然地道:“當日你加入“剛極柔至盟’,對我如何,有眼的人都看得出來,而今見了唐方,冬瓜纏到茄田裡,東攀西爬,我看你見異思遷,也不過是燈盞無油白費心!”

秦歌衫左看、右看、東看、西看、正看看、側看看、越看這女子越不順眼,截道:”憑你也配叫唐姑娘的名字?快叫小姨。”唐甜稱人名號,屢被糾正,十分無趣,氣得不去理她。

海難遞被唐甜一輪數落,漲紅了臉,心裡卻難堪。他乎生無大惡,只是稍好色了一些,在西域一帶憋久了,被唐甜甜言蜜語所吸引,便到中原來,又因唐甜貌美甜蜜,被她柔膩言語誘得神魂顛倒,也是有的事。只是他一見唐方,一顆心就傾了過去,不屬於他自己了,卻也定了下來,侍唐方真心誠意,倒是給唐甜舊事重提地這麼一說,只覺自己正所謂“飢寒起盜心,飽暖思淫慾”,更愧自己以前有千般不是,萬般惡劣。

唐方卻道:“甜兒,海兄定力是弱了些,但不失為一位好漢子,你誘他在先,又諷譏他於後,實是不該。”

海難遞只覺腦中心裡,轟地一聲,好像血液一齊衝上來,唐方這幾句替他解圍的話,說得他又感動又羞愧又赦恥。

唐甜冷笑道:“說來說去,錯都是在我了?”

唐方一笑道:“那也不見得,這世間上,痴痴錯錯,總會有人說。”

唐甜也甜笑問:“但我願意人說我好,討厭聽人說我壞話。你說該怎麼辦?”

唐方淡談地道:“一個人若聽人評語活著,就無快樂可言了。”

唐甜故作憂鬱地道:“但我又喜歡聽人這麼說我……”秦歌衫瞧不慣她說話作狀,低罵了一聲:“裝腔作態,無聊至極。”唐甜不去理她,徑自說下去:“我倒有一法。”

唐方笑笑,不去理她。唐甜道:“趁公子襄、方覺閒未知生死……我先把說我壞話的人:盡皆殺了,豈不是好?”這句話她說來如柔情密語,其實聽來讓人驚心動魄。

原來她逼方覺閒與公子襄一決生死,又遣使蕭七送挑戰書,自然對決鬥時間地點,知曉得一清二楚,這次她來,便為瞧“兩虎相鬥,兩敗俱傷”之局,不意遇上唐方等,而海難遞身負重傷,難以動手,唐方又顯然穴道受制,自己估量形勢,大是有利,便萌殺機。先以“雨霧”,暗算了公子襄座下四名門生,只剩下秦歌衫便不足畏,至於瘋玩老人,也算自己一路人馬,可謂佔盡了優勢上風,故此她才現身。

唐方冷笑道:“要人不說自己不好,原有千方百計,殺人滅口,卻是最愚蠢不過的事。”

唐甜臉色一變,卻忽然一笑,道:“你看我,”唐方看看,只見她笑得很甜,也沒感覺出什麼來,唐甜盈盈笑道:“我終於有了酒渦,你難道沒看出來?”

唐方看去,果見唐甜兩頰酒渦深深,就她記憶中唐甜小時候是沒有酒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