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心吊膽,終於艱難地把這天給捱過去。生生熬出好些白頭髮。
因為沒睡好,童威頭暈眼花地從床上支起身體,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耗幹。
梁晚昕在裡面皺眉嘟囔了一句,“這是幹什麼,一晚上翻來覆去擾人清夢”
童威本來就心虛,被她一念叨,十分不悅,硬聲道:“你還咳得我睡不著呢,有什麼資格說我!”
一向沉默寡言的人忽然開始頂嘴,梁晚昕不禁愕然,正要罵回去,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童威在家嗎?我們是警察,請開門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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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今天寫得頭暈眼花,可能中午睡眠質量不好的緣故。大家不要等了,今天很有可能寫不出二更了。麼麼噠(* ̄3)(ε ̄*)
☆、223。沒有回頭路了
童威聽見這聲音,全身打了個寒噤,他呆若木雞地坐下床邊,身上冷汗直冒。
梁晚昕見他不對勁,便推了推童威,“哎,你愣著幹什麼,是不是人家來調查關於湘兒的事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童威被人點開了穴道,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梁晚昕,嘴裡碎碎念道:“是,應該是來調查她的”
看他魔怔了似的,梁晚昕心裡也不禁打鼓。
這時候敲門聲更重更急,儼然是朝這間不大的房子襲來的催命符。
童威下床穿鞋,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門口,在梁晚昕緊張的目光中,深吸一口氣,終於將門給開啟了。
他對著幾位警察,臉上滿是蒼白的笑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正心虛似的。
“不知幾位有何貴幹?”,童威嚥了咽口水,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一刻他怕極了,那位賭場老闆昨天被抓進去的,興許昨晚的連審,他沒熬過,將什麼不法罪行都供認不諱。當說到非法投放高利貸時,上下兩排黃牙之間,會吐出他童威的名字。
童威後悔了一晚上,那麼多的悔恨堆積在心裡,直到現在終於山洪暴發。如果他老老實實把錢拿去還債該多好,再不濟,拿去全力就童湘該多好。
可世上千金難買的是後悔藥,一文不值的就是如果。
他垂著頭,等待著警察的審判。
在童威認罪伏法的姿態中,警察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地響起,“梁晚昕被人控告,涉及一樁巨大金額的詐騙案。現在我們代表警方對她實施抓捕,這是抓捕令”
說著,警察拿了一頁紙出來。可童威被剛才的擔驚受怕折磨得頭暈眼花,只看到了紙的末尾,蓋著幾個鮮紅的印章。
那顏色,血一樣戳蓋在人的心頭。
屋子裡響起了劇烈的咳嗽聲,童威還愣在原地,兩個警察卻矮身進了屋子。把剛才對童威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梁晚昕聽後,當場攤在床上,臉上一絲血色也無。
最後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大衣,便被手銬拷走了。
梁晚昕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哭喊,一個勁得說自己冤枉。
整層樓都被她的尖叫至沙啞的哭叫驚醒,每個門洞之內都探出幾顆好奇的腦袋。
最後只看到一個穿著棉拖鞋,披頭散髮的女人,被警察架著走遠了。
孫思和當天就接到了警察的通知,讓他到枝州警察局一趟。說要詢問有關梁晚昕詐騙案的事。
這時候他才知道梁晚昕打進自己賬戶裡的錢都是從哪兒來的。只恨自己生怕這筆錢收不回來,沒聽葉先生的話,先拖拖梁晚昕,現在贓款就在自己這兒,還是走在河岸邊上卻溼了鞋。
孫思和頓時懊惱不已,想了想,仍是先給華聞總裁辦去了電話。不管怎麼樣,先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