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們先走吧”
許涼有些不耐煩:“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葉輕蘊被她的表情刺得心灰意冷,臉色越來越差,“既然不想看到我,何必跑這一趟”
不等她回答,葉輕蘊仰著頭,將目光撒到天空,有一隻孤鳥從上面劃過,淒涼哀鳴。
在商場上,他可以遊刃有餘,但這一刻,他卻不知道這個僵局該怎麼破。
葉輕蘊雙手插在衣袋裡,心裡忽地一股無望漫上來,整個人定格成一幅淡色的畫。
即使許涼不承認,但看著他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也隱隱作痛,鬼使神差地,她將手伸進他的衣袋裡,將他冰冷的手給包住了。
“回病房吧”,她柔聲說。
葉輕蘊手動了動,反客為主,將她手裹緊,嘴角抿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聲。
兩人手就這麼衣袋裡牽在一起,並肩往露臺門口走。
夏清江在一旁,簡直不服不行,笑罵道,“我剛剛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腳跟黏在地上似的,就是不挪窩。可再瞧瞧現在,出息!”
葉輕蘊扭頭掃他一眼,夏清江趕緊擺手道:“行了,生病了還氣勢還一點兒沒落下”
“老虎生病了也能一爪子把你拍死”,葉輕蘊哼聲道。
看他終於有了鮮活氣兒,夏清江釋然一笑,明眸皓齒地衝葉輕蘊樂。
微娘看他們三個終於下來,嘴裡念著的佛經終於停下了。看葉輕蘊雖然走得慢,但眼眸卻亮晶晶,精神比剛才許涼沒來的時候好了一百倍,心裡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葉輕蘊拉著許涼的手不放,被一群人簇擁著,這才回了病房。
病房內的醫生護士等得愁眉苦臉,這位病人身份實在顯赫了些,光看守在這層樓的黑衣保鏢,就知道他家底有多深厚。
這家醫院的基金會就是華聞成立的,每天院長都要親自來探病,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人是大金主,但就是不肯聽醫囑。非要跑到寒風凜冽的樓頂去,要他在這兒病情越來越嚴重,這一大幫人只有挨罰的份兒。
所以看人進來之後,一眾白衣天使都活過來似的,各就其位,葉輕蘊躺在床上,手上扎著針,他好像一絲痛感也沒有,眼睛都不眨地盯著許涼。
看她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冷澀木然,葉輕蘊不禁有些忐忑。
許涼明明就站在床邊上,他仍覺得對方站得太遠了些,他們之間隔著天涯海角似的。
等他終於滴上藥,擠滿病房的人嘩啦都走得一乾二淨。連夏清江和微娘都來回打量他們二人一眼,十分有默契地出了病房。葉輕蘊怕她也跟著人群一起走了,紮了針的手便朝著她的方向動了動。
許涼上去按住他的手,面無表情地說:“別動!”
他果然不動了,但許涼卻一下子將手抽開了。
葉輕蘊手上一涼,眼眸黯下來。
許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問他道:“為什麼要跑到樓頂去,剛剛護士給你測溫度,昨天剛退的燒,現在又開始發熱,平時你比誰都聰明,怎麼這時候卻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他聽了卻有些高興,牽著嘴角,聲音帶著沙啞的醇厚,說:“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許涼一哽,嘴硬道:“少自作多情”
葉輕蘊輕聲道:“我沒想那麼多,只是等你很久你都沒來,樓頂上看得遠。至少剛剛你一進醫院大門,我就看到你了”
“你何必這樣,難道我今天不來,你便一直等在那兒嗎?”,她氣得想大罵他一頓。
葉輕蘊剛剛在樓頂被凍得臉色發白,這時候體內的溫度熱辣辣地席捲各處,他臉上升起一抹潮紅,使他看起來虛弱不少。
“我不知道,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