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
“你這嘴甜的,輕蘊還不得天天都跟喝了蜜一樣?”,她捉住他們倆就不放了,非要葉輕蘊站出來說一句:“二姑母,您就好心放過我們吧,再不留情,疙瘩就要往地上找縫了”
一句話逗得葉禮榆直笑,再騰不出嘴來找茬兒。
一進屋,老太太已經在盼著了,三姑母葉禮楣母女兩個陪在她左右。看著許涼和葉輕蘊手牽手進來,笑得合不攏嘴。
葉禮楣看小夫妻兩個誰也離不開誰,特別是許涼,臉上被滋潤得更顯柔嫩,嘴角那抹微羞的笑容,看著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似的。
“葉大少架子可端得真足,不到時候還不肯回來”,剛剛才逃過二姑母那一劫,三姑母又來了。
這位三姑母是出了名的商場巾幗,不管許涼說什麼,她都能接下去。於是許涼打定主意只在一邊微笑裝壁花。
葉輕蘊告惱道:“今天好不容易放自己一天假,所以起來得遲了”
還沒等葉禮楣再說話,老太太先心疼了,對他道:“你工作忙,但身體要緊,公司裡你要以身作則,家裡那根弦就別繃得太緊了”
家裡輩分最高的這位已經發了話,葉禮楣也不再刁難他們,笑著看他們一眼,又扭過頭去,跟她二姐說話。
其他人都熱熱鬧鬧,一向活潑好動的盛霜卻坐在一旁趁沉默。許涼過去坐在她旁邊,瞧了瞧她的臉色,擔心道:“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
盛霜愣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身邊的人是誰一樣,趕緊搖頭:“不是,大概昨晚睡得晚了,現在還沒醒神呢”
許涼看她魂不守舍,覺得她沒有說實話,但礙於人前,便沒有深問。看她眼下的確有些疲憊,便說:“你要是不舒服,就上樓躺一會兒,等吃飯了再叫你”
葉禮楣這兩天在公司忙,也未多過問女兒。近期來她乖了很多,跟在她身邊的人,便被撤了回去。
昨天她還打過電話問家裡的管家,只說大小姐最近都在家裡練琴,連門都很少出。她一邊覺得女兒終於順心了一些,一邊又為她詭異的安靜不安。
今天看著,盛霜好像有心事。
母女兩個很早開始就沒時間談心,葉禮楣知道自己問了,也會被她搪塞過去,便只好一聲不吭。
回到官邸,也是想著讓許涼開導開導她,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盛霜喉嚨裡像喊了一顆黃蓮,苦得她想要作嘔。她現在渾身都沒力氣,這件事太大了,她的心都快裝不下了。
這裡吵吵鬧鬧,她抬手按了按太陽穴,但又不敢讓其他人看出蹊蹺,便笑著站起來,跟眾位長輩說要上樓歇一會兒。
老太太見她臉色的確不好,連忙讓微娘跟著她上樓去照顧。
盛霜看著從小到大寵著自己的和藹老人,滿腹的委屈直往上湧,她怕自己哭出來,垂著眼睛說好,便和微娘一起上樓去了。
葉禮楣擔憂地看著女兒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把目光移開。
“明宇呢?”,葉輕蘊開口問道。
遲明宇是二姑母的兒子,他的表弟。
二姨夫遲諱江儒雅笑道:“還在實驗室裡,說是今天要出一組資料,不過已經跟他說過了,無論如何要過來吃午飯”
許涼很喜歡聽這位二姨夫說話,聲線溫潤如水,帶著一抹涼滑,很容易勾起少女心。真不知他每次在學校發表演講的時候,下面的學生會不會有同樣的感受。
與其說二姨夫吸引她,不如說是他和二姑母那段先苦後甜的愛情引人入勝。
二姨夫遲諱江生自著名的書香門第,家裡出過大教授,著名報紙創始人,還有畫家,書法家。
那時候他已經是A大最年輕的教授,外表儒雅倜儻,風度翩翩,卻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