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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跨越冷戰,放下尊嚴的“老婆”也一起推給它。反正現在他是個醉漢,他最無辜,可以藉著酒勁做一切想做又不敢做,同時明早對所做的全都不認賬的蠢事。

醉漢對大門的施刑剛進行到第六下,門開了,溫璇竟然真的在家。

他瞪著她,像一個做夢的人瞪著夢境本身。

☆、093。崩潰

面前這個女人素白著一張臉,今晚沒有月亮,但月光全都在她皎潔的臉頰上。夏清江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才有反應;或者說他根本不想有反應——畢竟面子還是要的。

“你……你怎麼在家?”,他低聲問道。

溫璇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往屋裡走,“進來吧”,她說。

走在後面的夏清江發現庭院裡許久沒人照管,但卻沒有一副荒蕪的樣子,冬天的蕭條沒被帶進家裡來,反倒從幾株臘梅中看出幾分生機來,讓人感到親切。

進了門,像以前一樣,一雙男士拖鞋已經擺在那兒了。夏清江吃不准她此刻是客套還是周到,換了鞋進門。

此時溫璇在收拾客廳裡的東西,沙發上有一條羊絨毯,茶几上擺放著一套茶具,還有她畫設計圖要用到的紙筆等工具。

一看就知道她把這兒當書房了。以前她也這樣,他沒回來,她就在客廳裡一邊做事一邊等他。

夏清江心裡一動,目光移到右側的開放式廚房的流理臺上,上面放著一個大瓷碗,裡面泡著明早要磨的黃豆。

他抿了下嘴唇,扭頭看她,她的頭髮是溼的。走到沙發旁,摸一摸她剛剛睡過的枕頭,他問她:“怎麼不把頭髮吹乾?”

溫璇照常收拾手裡的東西,沒抬頭:“等會兒再吹”,語氣有些敷衍,像個不耐煩長輩教導的孩子。

看著她手上的動作,目光不自禁就到了她細白的手腕上,她好像又瘦了一些,可以看見那上面青色的經絡,像細弱的藤蔓。

他忽地注意到桌上有個白色的藥瓶,正準備伸手去拿:“這是什麼?”

溫璇在他手到達之前,捷足先登,快速將瓶子握在手裡攥緊。眼睛裡面驚魂未定。

夏清江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眼神動盪一會兒,又成了一潭深深的死水,“不要激我動手,你自己說,瓶子裡裝的是什麼?”

“避孕藥”,她將瓶子裝進家居服的口袋裡,又準備去將茶杯茶壺裡裡的殘茶倒掉。

剛站起身,夏清江忽地臉色大變,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杯盞摜到地上,怒火使他的眼神發狠,他怒氣衝衝的質問聲同刺耳的脆裂聲一起到達溫璇的耳膜。

“我多久沒碰過你?你他媽跟誰避孕!”,他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溫璇已經習慣了,他從不對自己動手,氣都撒到無生命的事物上。不知道多少東西毀在他的怒氣之下,她沉靜地看一眼地上狼藉的碎片,只是那把上等的紫砂茶壺可惜了。

她的沉默讓夏清江的怒火燃得更旺,如同犯人受到質問卻一聲不吭,這樣的不合作或是預設都是在火上澆油。

“那個姦夫是誰?”,夏清江眼睛都紅,讓人毫不懷疑,要世上真有那麼個人存在,夏清江會連他祖宗十八代都斃個乾淨。

溫璇終於看向他了,用那種精疲力盡的語氣說:“如果你大晚上是回來和我吵架的話,那麼我想,我有這個權利不奉陪”

說著,她轉身準備上樓。

夏清江追上去一把拉住她:“事兒還沒完呢就要當逃兵!今晚上你不說清楚,咱們都別睡覺!”

溫璇冷然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我不管你外面有多少女人,你也別管我是不是有其他人”

夏清江聽了這句話之後瞳孔猛地一縮,像被誰猛地捅了一下似的。他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