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的孩子,汪家在京裡的實力也算排在前頭,她自然被嬌生慣養地長大。
現在這個女人不僅公然和嚴嘉暉親密調笑,更是不將她放在眼裡,汪子齡沒跟著歲數長大的心眼兒一下子就被怒氣給擠沒了。
她狠狠瞪了許涼一眼,暗自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眼不見心不煩。
許涼抬了抬下頜,問身旁的嘉暉道:“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看我跟我說話,她眼睛裡的火氣都快燃起來了”
嘉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倨傲背影。他皺了一下眉頭:“一個被寵壞了的小丫頭,別管她”
汪子齡的父親曾提出和嚴家結親,說是讓嘉暉和汪子齡訂婚。
就汪子齡那做派,誰攤上誰倒黴,不僅嘉暉不願,連他父母也不喜。連兒子的意見都沒問過,直接婉拒了。
依汪子齡的跋扈個性,肯定心裡不平。
嘉暉雖然沒有大多世家紈絝子弟的習氣,但那份傲氣卻凌人。他不想做的事,不喜歡的人,誰都不能強迫他。
所以此時許涼提起,他連替汪子齡遮掩的興趣也沒有,只一句話帶過了。
許涼自然看得出嘉暉不想多談起,便將好奇按下。說道:“我第一次來你家,就不興帶姐姐出去轉轉?”
嘉暉臉垮下來,又來了。她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和母親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眼睛掃到一旁的葉輕蘊,有了藉口,“我要把你給帶走了,你們家那位不得跟我拼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許涼笑眯眯地揚了一下眼角,“我跟他說過的,別擔心,你小命還得再穩個八九十年”
在嚴家,女性地位遠遠高過男性。此時嘉暉自動自發把這原則挪用到許涼身上,他苦笑一聲,妥協道:“那好吧,可你不能為難我”
許涼笑得十分和善,“我什麼時候為難過你?”
嘉暉:你馬上就要為難我了。
離開之前,許涼給葉輕蘊遞了個眼色,看對方點了點頭,便和嘉暉一起,出了宴會廳的大門。
一出門去,嘉暉身後便跟了兩個保鏢。許涼奇道:“在自己家裡,還這麼小心麼?”
嘉暉說他已經習慣了,“我母親生我的時候差點兒難產,把我爸嚇壞了。說這輩子只有我這麼一個孩子,要不是為了我媽著想,他才不會這樣小心呢!”
許涼笑道:“這麼一說,你倒像是撿來的”
嘉暉一本正經地點頭,“我從小到大都這麼懷疑來著”
“我真沒想到你就是嚴叔叔的兒子”,許涼說。
嘉暉知道她立馬就要進入正題,便插科打諢道:“我和我爸長得是不太像。我比他帥多了”
這個扯開話題的痕跡太重了,許涼笑吟吟地說:“少來,別裝蒜了,說吧,為什麼要把聖安子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轉到我名下?”
嘉暉提心吊膽好一陣,這會兒預感的終於來了,他反而鬆了口氣似的。但這背後的原因,誰說出來誰脫不了身。
兩人行在一天參天大樹形成的隧道上,樹上掛著幽微的燈光,每隔幾步,便有一條木凳。
將公園裝在自己家裡,可見嚴家的莊園佔地有多麼寬廣。
兩人慢慢行至隧道盡頭的一個涼亭前面,嘉暉才在許涼的等待中開口,“姐姐,我們全家都很喜歡你。我爸爸很想有個女兒,你大概,符合他對女兒的全部想象”
許涼才不信這話,“就因為我像,所以值得那麼大份額的股權?”
嘉暉抓了抓腦門兒。這時候風一吹,有些冷,他對許涼道:“姐姐,你穿這麼少,肯定冷,我去給你找件披肩”,說完一邊囑咐她原地不動自己立刻回來,一邊大步往一旁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