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喜愛。葉輕蘊心裡覺得其中迷霧重重。
帶許涼來見嚴聖希,並不是他臨時起意。而是出於抓住對方注意力的考慮。
嚴聖希是個極其顧家的男人,加上他也曾問候過一次許涼,葉輕蘊斟酌再三,這才把她帶著與之會面。
畢竟嚴聖希是他擺脫顏氏的關鍵一環。因為華聞當初瀕臨破產的舊患,這幾年,他步步為營,就是想要開啟新局面,至少在施展拳腳的時候,不必分心去擔憂是否有人危及許涼的安全。
可嚴聖希對許涼那份莫名的親近,卻讓他想起當初在潘家的時候,那家人詭異的舉動,後來潘老親口向他坦白,這才對號入座。
葉輕蘊趁著抿酒的間隙,覷了嚴聖希一眼,心裡不禁一動。
嚴聖希是個很健談的人,至少許涼這樣認為。他的幽默和不拘小節,總能引人莞爾。她漸漸也放開了,會主動談起一些趣事。
對方顯然對許涼的生活細節很感興趣,即使葉輕蘊並未受到嚴聖希冷落,但他還是感覺得出,今天嚴聖希可不是奔著公事來的。
他到屋內給許涼端了一杯果汁,遞到她手裡。
許涼正說得有些口渴,喝了些果汁,覺得味道似乎有些不對,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正好撞上葉輕蘊笑意吟吟的目光。
沒過多久,許涼說話的速度便慢了下來,腦子轉得也不比開始快了。
嚴聖希見她放佛有些累了,便體貼地不再引她多說,喚了自己助理來,拿了一個木匣子送給許涼。
許涼正覺得睡意昂然,只恨不得趕緊回去睡覺,便只撐著嘴角點了點頭。
倒是葉輕蘊在一旁幫她周全,向嚴聖希道了謝,又說今晚實在不早,不便打擾,找時間再來。
嚴聖希看許涼困得眼淚汪汪,雖然想要跟她多些交流,但也只得作罷。他衝葉輕蘊點頭道:“不用特意找時間了,不知道葉先生明天是否有時間,我到你那裡去拜訪”
葉輕蘊謙虛道:“既然你是客人,我怎麼好勞動你?再者我那裡要提前做面部識別記錄,著實麻煩,明天早上我會準時來這兒,不知你覺得意下如何?”
嚴聖希心裡如何不知,葉輕蘊這是防備上了。生怕自己再遇上許涼,兩人一談起話來便收不住。
他也不強求,點頭應下了。
葉輕蘊讓陳修幫著拿著木匣子,半扶半抱攬著許涼,往多尼小船那邊走過去。
海風這時候有些大,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將許涼嚴嚴實實裹在懷裡。
望著懷裡儼然不知今夕何夕的許涼,葉輕蘊將頭垂下去,用自己的側臉貼在她臉頰上。
是他在果汁裡摻了些酒,所以她才會困得這麼快。
即使心裡有些猜測,葉輕蘊在拿不準的情況,不欲許涼跟對方接觸過深。
到底還是周全些才好,所以才會這樣急匆匆將她帶走。
小船到了岸上,早有車等在那兒。
因為這場盛會,各方龐大勢力匯聚在這裡,更別說還有顏藝珠,霍濟舟這樣的不安定因素,所以一連好幾輛車隨護在葉輕蘊上的那輛車周圍。
到了地方,管家早已站在燈火通明的前院裡等著,身邊站著剛被譚柯寧送過的lucas。
葉輕蘊抱著許涼下車的時候,為了不吵醒她,管家和小男孩兒都沒有出聲。
直到他上樓將許涼安頓好,這才鬆了一些襯衫領口的紐子。
宴會還沒完,一直到通宵都有人,他還要過去一趟。
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換了絲質睡裙,正睡得香甜的女人,葉輕蘊不禁笑了笑,在她泛著紅暈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然後抬頭便看見一臉深沉的lucas,正望著這邊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