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們家太太的一片苦心”,蔣臨友語氣誠摯地說道。
葉輕蘊點點頭:“待客之道我懂。但再多的,我沒有選擇權”
蔣臨友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本來也沒怎麼抱有希望。便不再說話,和葉輕蘊去了一家茶館。
到了地方,蔣臨友並沒有下車,又跟葉輕蘊道了一次謝,就上了車。
葉輕蘊進了茶館,裡面佈置得古香古色,情調高雅。
關鍵是很安靜,看來是清了場的。
臺上兩位戲劇演員正在準備,看來是這家茶館的特色。
葉輕蘊一步步走得近了,到美貌婦人面前停了下來。
只見她動作嫻熟地泡著茶,一舉一動皆成美景。身上那股安然氣韻,更讓人折服。
潘婉芸臉色略帶蒼白,膚色有些透明。一抬臉,容貌和許涼有四五分相似。
葉輕蘊忽然有了一股親切感。
她對葉輕蘊笑了一下,聲音帶著柔緩,“請坐”
葉輕蘊坐了下來,潘婉芸替他斟了茶,說:“明前的龍井,味道甘甜,我年少時愛喝。後來卻迷上生普洱,喝起來微苦,但苦得讓人清醒”
知道她想聽什麼,葉輕蘊接話道:“阿涼喝茶比較雜,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他一提起許涼臉上就微微帶著笑,“六安瓜片,火溪涌青,還有猴魁,她都會喝一點”
他目光裡含著笑,但潘婉芸眼眶裡卻漫起眼淚。她甚至聽得見淚水從體力湧上來的聲音。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是哭腔,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
這時候臺上的表演開始了,表演者唱腔圓轉,一出口,恰好是越劇《庵堂認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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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女友力max
“真的很感謝你能過來一趟,原本我是不怎麼抱希望的”,潘婉芸笑了一下,“沒別的意思,也不是想讓你幫著勸說阿涼。畢竟我缺席她的生命這麼多年,依她那種慢熱的性子,一下子接受我倒奇怪”
這一點還真被她給說著了。對於許涼的慢熱,葉輕蘊深有感觸。他們結婚兩三年,關係才定下來,可見她神經有多粗。
葉輕蘊品了一口茶,慢吞吞地說:“她是有一點,但不是缺點”
潘婉芸帶著愁意的臉色一下子舒展開來,眼睛看過去,他一身挺括的西裝,姿態悠然,有一股雲淡風輕的氣質。話裡話外都是對許涼的寵愛之意。
忽然有些羨慕他。
一切的關懷和疼愛都可以光明正大,擺到檯面上來。不像自己,同阿涼父親的關係,給女兒帶來的是一輩子的汙點。
潘婉芸垂眸,杯子裡的茶葉徹底沉入杯底,沒有一絲波瀾。
“這次回國很突然,我只是一時頭腦發熱,考慮得不太周全,大概阿涼給嚇壞了吧”,說著她苦笑了一下,“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這一點我從不否認,她心裡抗拒我,也不是沒有道理”
葉輕蘊說:“別小看她。阿涼我最瞭解,她體諒您的苦心。你們上一輩有你們的苦衷和身不由己,但她從小受到的父母關愛實在少。說到底,上一輩的糾葛,讓她差一點成為犧牲品。所以這麼多年,我護著她,因為別人欠她一份守護”
這話說得不太客氣了,甚至有些刺心。因為葉輕蘊的個性就是這樣,有千般苦衷,但他們家阿涼的苦也不是白受的。或許這一點心結會翻篇,她們母女相認,但因為心疼她,葉輕蘊心裡仍帶著怨懟。
就是因為她記性太差,不擅長記恨,所以他來幫著當惡人罷了。
潘婉芸沒有說話,臉上漸漸泛白,對於他的話,一句也沒有辯駁。因為所有指責都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