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聶阿姨給我買的睡衣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樣?”,她疑惑,小腦袋一偏,成了問號這個標點的寫照。
葉輕蘊心裡煩死了,嫌她嘰嘰喳喳但又覺得她可愛,矛盾極了。煩的不是她,而是這份矛盾。
“我媽說是情侶睡衣”,他說,明明不想回答她的,但鬼使神差還是吐露出來。
“什麼是情侶睡衣?”
他一拉被子矇住腦袋:“你的愚蠢已經傳染給我了,我的大腦已經停擺,什麼也不知道,你什麼也不要問我”
她乖乖“哦”一聲。壓根兒忘了是來興師問罪的。
葉輕蘊看旁邊的許涼望著孫放的二胡就笑起來,挨近她一些問道:“笑什麼?”
許涼含笑說:“小時候聶阿姨給我們買了一模一樣的睡衣,騙你說是情侶的,其實買得太急,只拿了同一種樣式的不同大小”
“有這回事嗎?”,他裝失憶。這實在有損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他媽媽竟讓他穿了那麼久的女童睡衣,還騙他說是和疙瘩情侶的。
“你不記得了?”,她用力看他一眼,似乎這一眼能幫他記憶力一把似的,“你記性一向比我好”
他瞧傻子似的瞧她一眼:“我記性比你好又怎麼樣,耐不住我記的比你多啊”
許涼點點頭,深以為然。
葉輕蘊雖然對她的不再追究鬆一口氣,但又一想,還真是自己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這是幹什麼,有私房話非得藏著掖著?”,夏清江促狹道。
“是啊,我們在討論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夠不夠開一場奧運會”,許涼毫不客氣地回道。
夏清江隔空用手指虛點她幾下,心知這丫頭一有葉輕蘊給她撐腰便立馬牙尖嘴利。
言勝奇往下面接話道:“我看奧運會還是免了吧,夏清江外面那些女人,除了一種運動,其他的都不會”。當律師的,說話就是面面俱到,將家裡的和外面的區別開來。雖然現在夏清江鮮少帶溫璇露面,但並不代表他心裡不在乎。別人要說溫璇一個字,夏清江撈起袖子就可以逞兇鬥狠。從另外一方面說,溫璇這兩個字,是夏清江的禁忌。
律師一向說話謹慎中聽。
邢二在一旁和孫放拉扯酒經,沒空搭理這邊。倒是李遊笑著看了一眼許涼,埋怨言勝奇一眼:“小孩子在呢,說話別出格”
其他人聽了這話,都不禁哈哈大笑:“當老師當得入迷了吧,疙瘩他們結婚這麼久了,她還小孩兒呢?誇她還是損她”
李遊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瞧我,疙瘩神韻還是跟我沒走那會兒一樣,容貌雖然成熟一些,但那雙眼睛卻沒變。這麼一樁新聞都給忘個一乾二淨,該罰!”
說著倒酒自罰一杯,喝盡了,對著眾人亮了亮碗底。
大家沒想到幾年不見,李遊反倒生出一股豪爽氣,邢二見了爽利人便心裡歡喜,倒了酒和他一塊兒幹。
什麼預兆都沒有,這頓酒便拉開帷幕了。葉輕蘊胃不好,但也不怎麼顧忌,大傢伙都高興他便不能掃興。
許涼心裡嘆氣,今天剛在婆婆面前打了包票要幫著好好作養他的胃,現在可好,到晚上自己便要食言了。
她心裡直嘆氣,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沒能逃過一劫。夏清江給她倒了小小的一杯說:“今兒李游回來,疙瘩怎麼說也避不開的,這一杯意思意思,算給給他接風洗塵吧”
許涼瞪眼:“我們這一大幫人,總要有個清醒的吧?”
“這麼一小杯,哪兒就醉了,穗兒那小丫頭酒量都比你好”,夏清江拿著杯子往她面前比劃,指間那枚白金戒指忽閃忽暗。
葉輕蘊要上來幫許涼擋,夏清江避開他的手,笑得很壞對他道:“還不是給你添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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