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我到這種地步”
許涼眼兩人就這麼僵住了,趕忙對葉輕蘊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邢二給勸出去。
邢二仍不肯走,手伸到褲袋裡,將裡面的首飾盒握出了汗。
葉輕蘊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給她一點時間吧,別逼得太緊”
邢二垂著眼睛,將褲袋裡的手鬆開,身上一陣泛冷。他對盛霜說:“你別生氣,我走就是了。可我不會放著你和孩子不管”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許涼透過花房玻璃,目送邢二落寞的身影漸行漸遠,心裡覺得怪不忍的。她回過頭,見盛霜眼淚落個不停,小心翼翼地問她道:“你真的一丁點兒都不喜歡他?”
回答許涼的,是更響亮的嗚咽聲。
看她情緒這樣激動,許涼趕忙打住這個話題,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安慰道:“我不問了,好不好?別哭了,仔細傷了身體。你總得為兩個寶寶著想吧,聽說懷孕時媽媽哭太多,孩子生下來會整天拉著臉”
盛霜的哭聲立刻小了一大半。
許涼趁熱打鐵,“反過來,媽媽要是整天笑,寶寶生下來臉上會有甜甜的酒窩”
盛霜的注意力成功被她吸引了,她抽噎著問道:“你說的是真話麼?”
許涼保證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盛霜徹底不敢哭了,還扯著嘴角試圖笑一下,卻沒能成功。
這時候葉輕蘊喚了一聲“三姑母”。
盛霜心裡一慌,抬起眼睛,果然看見母親葉禮楣進來了。
她心虛地耷拉著腦袋,眼睛在地上亂轉。
葉禮楣應了一聲,走到女兒面前,一句話沒說,輕輕將盛霜擁在懷裡了。
母親的懷抱溫暖寬容,是個令人心安的避風港。盛霜感受到她無聲的安慰,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終於可以在親人面前發洩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侵入人的肺腑,讓許涼也忍不住鼻酸,不知不覺,她的眼淚也漫出來了。
葉輕蘊扳著她的臉,輕輕擦拭她的眼淚,低笑著說:“傻瓜,心軟成這樣啊”
許涼惱羞成怒,他就知道看她笑話!瞪著眼睛輕推了他一下。
盛霜哭累了,被母親帶回臥室裡休息。葉輕蘊和許涼則在客廳裡等了一會兒,葉禮楣才下來同他們說話。
看葉輕蘊他們兩個面前的紅茶根本沒動過,葉禮楣叫人重新給他們上了一盞,說:“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特別是阿涼,為了盛霜,擔心不少吧?”
許涼一聽便直起腰來,三姑母顯然是知道自己在邢二姨媽面前幫著撒謊的事了。便乾笑道:“這事我不該幫著盛霜瞞著您,實在抱歉”
葉禮楣在屋子裡只穿了一件淡藍色刺繡長裙,即使在家裡,她也穿著高跟鞋。或許是因為女兒的緣故,她眉目當中染著些輕愁,看起來與往常是兩種氣質。
“我的女兒我最瞭解,她肯定求著你誰都不告訴,這事不怪你”,說著葉禮楣長舒了一口氣,“我看得出來,邢二這小子,對盛霜有幾分真心。他知道盛霜懷孕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我負荊請罪,請求我同意他跟盛霜的婚事。可盛霜說不結婚這件事,並不是賭氣,或者臨時起意,她真的害怕婚姻”,葉禮楣要強了一輩子,這時候也止不住兩眼含淚,“我是長輩,但事到如今,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因為我和她爸爸的婚姻並不如意,便毀掉了她整個婚姻觀。她爸爸曾親口說,在這個家和其他女人之間,他選擇後者,那時候我們並不知道盛霜就在門外偷聽。自己的爸爸都不肯為家庭負責人,都不可以信賴,那還有什麼男人是可信的呢?她抱著這種執念單身這麼久,我就是怕她真的為此做個不婚主義者,才不斷逼她去相親。邢二曾是我讓她相親的人之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