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珠子的價格能抵我好幾條命了,落到地上能沒有瑕疵?這麼一件珍寶,就給毀了啊!”
童湘還嫌母親不夠激動,攙扶著她說道:“許涼只是不小心而已——”
提到“許涼”兩個字,梁晚昕就像找到了發洩的出口,眼神狠厲地刺向許涼,指著她道:“你就是見不得我風光,我嫁到你們許家得過什麼好處?好不容易有了一件傳家的寶貝傍身,你就眼紅了!打小你就這做派,見不得我和湘湘好!”
越說她越不憤,目眥近裂,那樣子,恨不得撲上去和許涼拼個你死我活。
葉輕蘊將許涼擋在身後,聲音冷冷地說:“梁阿姨這些話,是不是有點兒過了?阿涼又不是故意的,一串項鍊而已,不用擺出一副生死之仇的架勢吧?”
許涼也不怕跟她對質,站出來說:“要不是你的好女兒童湘從後面推我一把,可能現在你的項鍊還好好的”
童湘淚眼迷濛地看著她,似乎被許涼的話冤枉的不輕,她無辜的表情,加上這身飄飄似仙的衣妝,讓人難以相信她背後有過那等讓人不恥的小動作。
她一句話不說,整個人就是竇娥的姿態。
盈盈泛著淚光的眼睛飄到葉輕蘊身上,等著他為自己當家做主,洗刷冤情。
許涼被這對母女弄得反胃,無懼於梁晚昕快殺人的目光,聲音冷清地說道:“第一,我不會道歉,畢竟這樁禍事不是我釀成的;第二我也不會理賠,不然真把我當軟柿子捏麼?你們母女倆種下的因果,迴圈在你們自己身上,不是正好?”
童湘譏誚一笑:“你口口聲聲說我推你,那就拿出證據來?”
許涼淡淡地說:“既然沒人看見就可以紅嘴白牙胡扯,那你母親的項鍊也不是我扯斷的,因為你們也沒有證據,就是我下的手。這個說法,你還滿意嗎?”
童湘恨得咬牙切齒:“你!”
母女兩個糾纏不休,葉輕蘊輕笑一聲道:“一串珠子而已,不管多名貴也只是個死物,何必用來為難活人?現在時間不早了,珠子我會讓人整理好,如果真是阿涼的錯,我會好好教導。但是如果真有人誣陷她——”,他眯起的樣子,帶著滅頂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慄,“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梁晚昕被他語氣嚇得不敢大聲哭,轉為細細地哽咽。只是童湘卻臉色發白,兩隻手暗暗攥緊。
葉輕蘊一開口,她們便不敢反駁了,他一言九鼎,既然答應要給個說法,梁晚昕也不再不依不饒。
上了車,由葉輕蘊送母女兩個回家。
下了車,目送車子走遠,童湘剛要轉身往庭院裡走,便被母親拉住了。
“媽,你還有事?”,童湘語氣平平地問道,臉上疲態十足。
梁晚昕沉聲問她:“你為什麼要推許涼?”,她正面對著車門出口,自然看見女兒推許涼的動作,雖然童湘動作幅度不大,用的是巧勁,但梁晚昕接著路邊的燈光,一下子便捕捉到了。
童湘被母親質問得心驚肉跳,不過面上還是苦撐著,強笑道:“媽,你在說什麼,連自己的女兒也不相信了嗎?”
梁晚昕嘆氣道:“湘湘,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委屈,但不能一直陷在裡面……”
她還要苦勸,卻被童湘打斷:“媽!我沒有動她,你不要因為一串項鍊,連敵我都分不清了”
梁晚昕氣得呼吸變得急促,“你這是什麼話?我要不向著你,能又哭又鬧,演戲給人看!”
童湘抱著手臂說:“媽,時間不早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梁晚昕見她轉身就要走,話音著急出口:“你可別被嫉妒衝昏頭腦!要不,媽去幫你找一位心理醫生”
童湘的眼睛驟然瞪大,滿臉怒氣地看向母親:“你覺得我有病是吧?我以為,即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