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隱隱地猜到了此事可能與玉衡司有關。所以原本打算的是去一趟京城,見一見白大人。看看其他人是否也遭了襲擊,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們。難不成聶大人也……”
聶秋遠點頭道:“正是。”
他便把棣州法曹蘇離澈已經遇害的事情簡略地講了講。譚少平也認識蘇離澈,聽說蘇離澈已不在人世,少不了唏噓感嘆了一番。
既有緣碰上,我們便決定同行。聶秋遠把我的馬給了譚少平騎乘,自己與我同乘一騎,我們三個人抄小道一路往西,向長安進發。
由於我們兩路身後的“尾巴”都已甩去,所以之後的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三日後,我們順利地到達了長安,進入雍州府,見到了白千帆。
白千帆見到我們,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秋遠,弟妹,沒事就好。”他忙把我們幾個迎了進去。
我們進了雍州府才知道,這幾天陸續從各地設法來到長安的玉衡司官員,已經有二十多個了。他們之中,有的是接到了白千帆的指示直接來的,並未遭到襲擊,可能屬於天鏡門尚未掌握的人員。而另一部分,就是像我們路上遇到的譚少平一樣,在殺手的追襲下巧計突圍,憑自己的感覺來到了長安。
這件事情,白千帆已經密奏了皇帝。皇帝對於天鏡門的猖狂行徑極為震怒,所以,特意調了左營軍士來守衛雍州府。現在的雍州府,簡直給守得像個鐵桶一樣,就算武功再高強的人,想要來此涉險也得認真思忖思忖。
我們在路上沒日沒夜地跑了五六天,全身早都髒得不行了,人也困頓不已。正好其他人也在向長安彙集的過程中,眼下我們也做不了什麼,所以白千帆就為我們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讓我們先好好地洗個澡,睡上一覺,有事第二天再作商議。
這一覺睡得非常之香,從白天就開始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大亮。我覺得聶秋遠應該也睡得挺好,因為一直有種枕著他手臂的感覺。不過到底好不好我真心不知道,我太累了,睡得簡直像死人一樣。
第二天,睡飽了的我感覺自己又復活回到了人間。
這才有空發現,原來媚蘭、藺九和桂林也已經在這裡了。大理寺的守備不如雍州府,為了確保他們的安全,所以白千帆早早地就把他們接了過來。
我們見了面,媚蘭唧唧咕咕地跟我囉嗦了半天,主要意思就是他們聽說了我們發回來的訊息,心裡頭擔憂得不得了,直到昨天我們回來了,才放下了心。藺九站在媚蘭的身後微笑地默默聽著,一言不發,而媚蘭說話的時候,竟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在場而顯得拘謹,這讓我心中暗喜,覺得事情有門兒。
小九哥,你再加一把勁啊!
可是當我們和白千帆坐在一起,仔細盤點整件事情的時候,就漸漸地開始感覺事情不對勁了。
玉衡司目前在冊的有五十人左右,現在的情況是,沒有遭到攻擊的有二十人左右;像譚少平那樣憑藉自己的能力逃出魔掌,來到長安的有十幾人;目前失去聯絡的有近十人;確認死亡的,包括蘇離澈在內只有十二個。
那戰勝了敵人的十幾人,經過仔細交流詢問,發現他們描述的情形大抵都與譚少平說的一樣,天鏡門派去的殺手,每一組都只有四至五人,而且,並不是頂尖的高手,否則也不能遭了他們的算計。
沒有任何一組人的描述中,出現過任平生存在的跡象。
那麼,天鏡門這是在做什麼?我們的損失少並不是因為我們得知訊息,事先有所準備,白千帆的警告,根本還沒有來得及送抵各地。天鏡門在這樣一種猝不及防地發動進攻的情況下,明知玉衡司的人都不好對付,還偏偏每組只派了四五人,導致損兵折將,最後只收獲了我們玉衡司的十二條人命?
作為一個大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