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由。&rdo;許清水按住月不由的肩膀,&ldo;我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rdo;
月不由咧嘴一笑:&ldo;我信你。&rdo;然後他摸摸鼻子:&ldo;嘿嘿,其實我還真有點怕。&rdo;
許清水上前輕輕抱了下他:&ldo;相信我和波松,我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rdo;
&ldo;有你這句話就成。&rdo;月不由放心了。
看著月不由離開,許清水的眉心擰起,就讓不由如此犧牲自己嗎?他知道月不由是不想莫世遺擔心,可是這樣好嗎?這樣的不由太委屈,太委屈。
波松閉關,只有許清水固定進去換藥,其他時候也不能隨便進出。波松的食物許清水每天給他放在門口,有時候早飯換成午飯,午飯又換成晚飯波松才會記得拿飯菜進去。許清水很擔心的波松的身體,但這種時候他不能插手,不然不僅會影響了蠱蟲了效果,還有可能給波松帶來危險。成棣也感念波松的辛勞,帶來好幾根千年的人參讓許清水加在波松的膳食裡給他補身子,對此許清水很是感動。不管太子在外是怎樣的一個人,起碼在他的眼裡,太子是個好人,是個很看重兄弟的好哥哥。
朝中的局勢已經明朗化,就如這初春的天氣,對成棣來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那東風就是他的心疾是否能徹底治癒。三月中,波松出關,儘管他又瘦得幾乎不成人形,但從他的眼神中每個人都看到了希望,只是有一個人雖然在笑著,心裡卻死死壓抑著難過。這一回離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來。
波松出關了,取蠱的時間定在三月十九這一天。成棣把朝中的大事交給了自己的心腹大臣,然後藉口微服私訪離開京城,實則是躲在許清水和波松這邊。在取蠱的前三天,許清水還要特別為成棣和莫世遺針灸調理,月不由在一旁看著莫世遺的胸口上扎著好幾根銀針,心裡更難受了。
一手握著月不由的手讓他不要為自己難過,躺在床上的莫世遺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臟比平日更快的跳動。以為要跟隨自己到死的蟲子竟然有取出的一天,他很高興,很激動,也很感激身邊的這個人。
&ldo;疼不疼?&rdo;月不由又一次問。
莫世遺搖搖頭,握緊他的手。記憶中月不由的手心總是暖暖熱熱的,可此時,這人的手卻冰涼。這人是擔心他,他知道。就如成棣說的那樣,這人愛慘了他。
&ldo;不由……&rdo;話剛出口,莫世遺的嘴就被堵住了。
&ldo;別說話。&rdo;又捂住莫世遺的眼睛,月不由親親他的嘴,&ldo;你睡吧,還有一個時辰才好呢。我在這兒陪著你。&rdo;
抬起手,重新握回月不由的手,莫世遺閉上眼睛。他睡不著,但並不想讓身邊緊張的人更不安。
凝視著莫世遺的臉,月不由要把他的容顏牢牢地記在自己的腦袋裡。許清水和波松說了,取蠱的時候他不能陪著,只能在外面等。如果不是波松說取蠱的時候一定不能受任何的影響,他絕對要陪著莫世遺。
一手握著莫世遺的手,一手摸著莫世遺的臉,月不由在心裡一遍遍地說:&ldo;莫世遺,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rdo;
月不由在他和莫世遺的房裡陪著莫世遺,成棣在另一間屋裡胸口同樣扎著針。不過他也不算太可憐,起碼也有一個人在他的床邊陪著他。
被爹叮囑不要讓太子哥哥多說話,許波緊緊抿著嘴連大氣都不敢出。成棣閉著眼睛,許波兩手握著他的一隻手,手心裡全是汗。
一個時辰後,許清水先來到太子的房間,為他拔了針。又讓他喝了一碗藥,許清水離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