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紅雲坦然道:“姨娘說笑了,這都是喬管家亂說的!”
文彩玉暗自點了點頭:“不驕不燥,就這一點我看著就喜歡。京城裡名門望族遍地都是,雖說是姨娘,可也要挺起腰板兒,咱該守的禮節一份不少,可該守的氣節也要一份不少!過些日子,或去人家做客的事,或有訪客,喬府裡沒有當家主母,自去來,便坦然些,該低頭時低頭,該仰頭的,咱絕不低頭!”
文彩玉說完了話,發覺桑紅雲盯盯看著自己:“怎麼了?”
桑紅雲清亮地眼睛閃了閃:“文姨娘,你在京城這些年,一定活得很舒服!”
文彩玉笑了笑,轉身向前走去:“為什麼不呢,你不知道,文家也是百年大族,只不過後來慢慢沒落,但大族的底蘊還是有的,京城中說起我們江南文家,比起那些在皇上手裡立起的新貴,自然是要厚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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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扭
原來文姨娘是大族之女,後來,又與文姨娘說話中,才知道,文姨娘家在文家只是旁支,所以,才會以嫡次女的身份被身為二品大員的喬餘風納了妾侍,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與顧夫人長得很像。
文彩玉一開始就知道,喬餘風看上她,是因為像顧夫人的這件事,但她還是同意了,文彩玉自從被喬餘風納入喬府,次年便隨著喬餘風上了京城,所以,她在喬夫人的手底下,並沒有吃到多少的虧,除了出府應酬在人前歸入妾侍一類,但依然有正當的當家主母與她來往,她完全就是喬餘風正經的另一位夫人!
桑紅雲看著文彩玉不由為她的傲骨與睿智而讚賞。
文彩玉看到她親近自己的眼光,暗道,自己不能生育,嫁與喬餘風的時候,就說的清楚,這種陰疾,被人稱為石女,自然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他將喬錦林看成自己的孩子對待,這些年來,也算換得喬錦林的一絲尊重,等到年老之時,不至於被人遺棄在喬府的腳落裡,若是自己早死倒好,如若不是,也不想被喬夫人壓在頭上,生生彎了腰去!
這麼些年過來,她也知道了顧夫人的死另有原因,但她不去觸老爺心裡的那處痛,只好好地守著他,雖然知道他心裡一直對顧夫人念念不忘,只她明白自己的處境,不會為此心有不快!所以,她看得清,看得明,就也活得清,活得明!
桑紅雲趕上了等在主院門口的喬錦林。
喬錦林看她走到自己面前,一轉身,走進了主院的門。
桑紅雲剛剛展開的笑容,傾刻間滯了滯,慢慢收了起來。
“桑姨娘,等等我!”
喬念嬌的聲音傳來,桑紅雲正好轉身揹著喬錦林道:“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喬念嬌道:“我聽說,京城裡有許多好玩地兒,桑姨娘,不如我們吃過了飯去轉轉?”
桑紅雲抬眼看了眼天空:“天色已晚,再說還下著雪,又是剛來你不累?”
說著兩人走進了院門,喬念嬌笑道:“桑姨娘,我是聽院裡的丫環們說的心癢才……”
“等到了天晴,咱們再去!”
桑紅雲笑道。
喬念嬌應了一聲,兩人進了主屋。
喬錦林耳中刮進兩人的閒談,心裡訕訕然。
晚上,喬錦林死皮賴臉睡在了東廂房,也不提主屋的事,將半張炕佔了,只留了一點兒地方給桑紅雲,桑紅雲看著背對著自己,身後留下的一條寬板路,頓了頓,這貨像是受了誰的點化,竟與自己不吵不說,只這樣的做事,還是頭一遭,不由有些納悶,站在炕下怔了半刻鐘,只讓小米墨板蓋好了火,就著那一條寬板炕,躺了下來!
喬錦林一夜未曾翻身,桑紅雲就著身子,一直到半夜才慢慢合上了眼。
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