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要帶女兒回家一趟。
“你是說我要離開托斯卡納。”不管是佛羅倫薩還是沃爾泰拉都在托斯卡納的管轄內,長雨從懂事以來一直生活在托斯卡納,最近這些年因為她的第三任老師定居在佛羅倫薩,從而這五年她也一直住在佛羅倫薩。
“如果你有要緊的事,你可以先走,我可以留在這裡的。”這個女孩大概不理解父親的角色,不理解剛升任為父親的監護人是不會把自己監護的孩子丟下的。
慕長治有點奧惱,他沒有教養孩子的經歷,而父親曾對待他們兄弟那套顯然不實在,他慶幸他自小旅居國外,知道對待孩子一定不能拿中國的那套能打能罵威脅利誘,所以他非常有耐性,以相對平等的心態去和女孩溝通。
“長雨,我是你父親,所以我是不會把你單獨留在這裡,不管是托斯卡納還是美國,你試想一下,你母親若在,你母親能把你單獨放下嗎?”見女孩臉容有點鬆動,他又繼續說:“我答應你如果以後我們有空,而你想要回來,我們可以再回來。”
是呀,如果媽媽在,媽媽不會把她丟下,這人是珍妮特的爸爸,現在也是她的爸爸,沒有父母會把自己的孩子丟下,那是法律不容許的事。
可是,她想找媽媽,如果她離開托斯卡納,離開義大利,那媽媽會很傷心的,這個男人她知道,他以後一定不會主動帶她回到義大利,一個不被家族承認的私生女,一個長期被歧視而又自卑的女孩,任何一個父親都不會把女兒留在這塊傷心地。
快中午的時候,慕長治帶女兒出門,地點是市郊外的大戶住宅,德爾皮耶羅家族原來並不是小門小戶,這是長雨認知,光住宅裡的僕傭,這肯定是一個古老家族,不過這些都不再與她有關了。
“午安,慕先生、慕小姐。”管家出來迎接他們父女,管家的稱呼很到位。進屋後,僕傭為他們脫下大衣外套,然後引著他們往餐廳去,因為是冬天,屋裡開著暖氣,飯廳裡壁爐燒得很紅火,屋子裝飾一直沿用十九世紀的懷舊風格,牆壁上掛著油畫,古色古香。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坐在餐桌上,這位就是德爾皮耶羅家族的族長,也是喬安娜的父親,這也是慕長治第一次與這位家主會面。
“午安,德爾皮耶羅先生。”慕長治右手撫著前襟,微微屈腰施了個晚輩見長輩莊重的西式見面禮。
德爾皮耶羅似乎對慕長治很滿意,他伸手,手掌微微一側讓他們坐下,慕長治回頭看女孩,卻發現女孩已很乖覺地坐下了,他再看回主位上的確德爾皮耶羅,老人似乎不在意,只是點頭吩咐管家上菜。
食物陸陸續上桌,長雨知道這才是真正古老家族的吃法,整個大桌子圍了個滿。桌間,除了德爾皮耶羅的詢問外,就是慕長治的回答,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一些關於慕長治工作的問題,以及以後珍妮特的生活和打算,問題不會太深入,就是簡淺地問了一些。
“珍妮特一直不怎麼願意上學,或許到美國後,希望她可以上學。”餐後,德爾皮耶羅說。珍妮特因為自卑、被歧視還有點自閉,讓小女孩一直不受歡迎,所以一直抗拒上學,十四歲的女孩了,沒上幾天學校。
這位老先生還是關心這唯一的外孫女的。小女孩以前性格不太討好,因為不愛說話的性格,也許還有點其它的,讓人關心也無從關心,老先生意思很明顯,他希望女孩跟慕長治去美國後能讓她擺脫以前那種生活陰影,畢竟一個父親的身份比起一個祖父更適合去照顧。
慕長治也覺得她的女兒應該要上學,不是希望她成才,是希望培養她的集體意識,讓她與人交流、生活,人是群居動物,只有融入這個社會,讓她得到關注,她才會去關注這個社會。
一共待了兩個半鍾,包託一頓飯在內,真的不算久,父女穿回大衣外套後,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