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我教你彈。”他說:“很簡單的。”
這個當初在紐約機場裡還算得上是男孩的男人,只不過是數月的時間,他身上的氣質有著很大的改變,如今無人再敢會說,他是個男孩子,這分明是個男人,他也許不像慕長治從內到外散發著隱隱的威勢,但正因年輕,他像一把出鞘的利劍,亮劍而鋒利,如今坐在鋼琴前,對著女孩卻溫柔地笑,像個鄰家男孩般讓人親近,但偏他不是個男孩,是個男人。
以前的人喚他,喚傅少爺,傅長孫,但如今傅氏裡外的人都會恭敬喚他一聲——傅少總,統管著東南亞與歐美市場的執行總裁。
這樣的威信,如今與女孩一同坐到鋼琴前彈琴的溫柔男子相比,大概不會有人相信。
“彈得很好。”他對女孩說,女孩子確實是個天才,一點就明。
女孩子羞澀地笑,傅行遠讓女孩子自己彈,待女孩子停了,他教女孩子彈了另一首曲子,曲子彈了一輪,他才輕輕地哼著,哼得非常低,女孩子無意識地貼近他仔細地聽著。
“你大聲一點。”女孩子軟軟的聲音貼在他的耳邊,他微微側過頭,女孩子粉色的唇就在他的毫釐之間,他彎低身,聲音答得更低。
“你說什麼?”女孩子湊得很近,卻聽不清傅行遠說什麼,皺著眉,又說:“你再大聲一點。”
“我聽不著。”女孩子伸出雙手,貼著他的臉頰與髮腳,拱在他的耳畔大聲說。
“The first one I love。”他說,眼睛亮晶晶,“第一次愛的人”最後一句,他是用普通話說的。
女孩子愣了愣,顯然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卻悠然自得地彈了起來,他不會告訴她,這首歌曲真正的名字叫The dayyou went away。安靜的教堂裡,他的聲音果真大了,男人的聲音本來清冽的,這一刻,在德威塔拉教堂裡,在女孩子的身畔,他的聲音是如此溫柔有感情。
When I was dreaming about you baby
You were dreaming of me
Call me crazy
Call me blind
To still be suffering is stupid after all of this time
Did I lose my love to someone better
And does she love you like I do
I do;you know I really really do
Well hey
……
曲子因為是純粹的鋼琴伴奏,不像原曲經過後期的混音製作般變得有節奏澎湃感,但卻適合如今的環境,安靜的教堂,精美的聖母送子壁畫,莊嚴的十字架下,男人的聲音低低的,清晰的,鋼琴合和著他的聲音,與原曲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只有他和上帝知道,他所表達的是真正的“The first one I love”。
讓長雨想不到的是,傅行遠連續幾天都會在她放學後,等在教堂裡陪她練琴,他一直以為她是練琴,其實她是練唱的,中午是伊芙小姑娘陪練,下午是傅行遠陪。伊芙小姑娘依然天天罵她,罵得很兇,但卻不放棄,她如今能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一段出來,但若果在週末領著學校唱詩會這樣唱頌歌,大概會被說是對上帝的瀆職吧!她可是基督教徒,雖然她不怎麼虔誠,當年是被布魯諾趕鴨子上架,然後上了架也被逼套上了虔誠二字。
傅行遠的聲音很好聽,她一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