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我說,你們曾經都有多強大,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按死我們一大片,這裡,可不是你們能按殺一大片的地方,這裡——是亂星海。」
陸靈蹊把亂星海三個字咬得極重,「想在這裡玩遊戲,只看我們誰的手段更高,現在,是本仙子的手段更高,不服氣?行啊,來咬我啊!」
「……」
「……」
想咬她的不是一個兩個。
奈何,離得太遠,咬不著。
「姓林的,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張儼告訴自己不要著了她的道,氣大傷身不說,還容易判斷失誤,錯失逃命機會,「有十面埋伏又如何?這裡是亂星海又如何?你修為差我們一大截,困我們這麼多人,你能動手嗎?」
「不能動手?」陸靈蹊在他們強提精神的時候笑了,「那你們說,你們失蹤的十一個同伴哪去了?」
這?
吳訓本來就白的臉,泛起一絲灰色。
他知道不對的,一次次想要阻止大家,可是,可是怎麼還是落到這步田地啊?
「……你厲害,那我問你,你的陣又是怎麼被破的?」
張儼在沉默一瞬後,給相離最近的兩個隊友使了個眼色,「林蹊,你真以為現在就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話音未落,那兩個佐蒙人突然放開護罩,如吳訓一般,不顧削肉的花雨,只護著自己的死點,如風一般衝到張儼處,合力撐起一個更厚的護罩。
「我們佐蒙人,跟你們修士可不一樣。」
張儼笑著說話的當口,遍體凌傷的兩個人身上肉芽湧動,轉眼間又是全須全尾的好漢兩個。
「朝我們任何一個人動手,或許憑著十面埋伏,你很有勝算,可是,兩個三個…甚至十個以後,林蹊,你就是在找死。」
說到這裡,其他的佐蒙人全都動了起來,放棄護罩,想以減少阻力的方式相結一起,拿聖者的佈置,合力對抗陸靈蹊。
可是,頭一次那兩個人能成功,陸靈蹊就已經有所防範,現在還來……
叮叮!叮叮叮!
嘭嘭嘭……
十面埋伏中的花雨好像掀起了狂風巨浪,從四面八方衝擊舍了護罩的佐蒙人時,陸靈蹊手上的拳套一閃,人也沖了進去。
她殺佐蒙人早有經驗。
更何況,這些人還集了更厚的護盾於死點處。
陸靈蹊拳拳砸到他們拼死護的那一個點。
現場瞬間有如修羅地獄,被花雨割過,本來還能借身體天賦迅速粘合的佐蒙人,在巨力和花雨中,根本無法控制身體。
斷肢和被削下的血肉四處飛濺……
雖然每個人都努力的想要還擊,可是,一拳剛剛擊出,還沒到人家臉上,手臂便被砍了,所有的勁力就是一洩。
青色的花瓣雨,轉瞬之間便變成了紅色。
還在外圍的吳訓好像看到了當年的殺神陸望。
叮!叮叮叮……
張儼當然沒有想到,這個人除了十面埋伏,還敢這樣打。
他和兩個隊友的劍如風一般追著陸靈蹊。
這要是在十面埋伏外,絕對能讓她吃個大虧,奈何,這裡是十面埋伏。
陣中的一切動靜,俱在陸靈蹊心中。
她沒跟他們硬來,運轉飄渺無行決,身如鬼魅,總會在劍氣斬到之前,先十分之一息的避開,並且擊殺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其他佐蒙人。
兩邊都下死勁地想要致對方於死地,獨一個人在外圍的吳訓發現好幾次,張儼三個都在幫倒忙。
他們沒斬到林蹊,反而斬到了隊友身上。
「張儼,別管他們,助我。」
吳訓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