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了出來!
他看到一個黑袍少年此刻就立在他師兄的浴桶中,雙手撐著浴桶的兩側,將他的師兄圈禁在了裡頭,兩眼晶亮的眼珠子賊溜溜地轉著……
慢著,這少年好眼熟,她不就是……
“色胚!你把我師兄怎麼樣了?還不快放開我師兄?”
楚沂南厲目倒豎,手中的劍鋒翻轉,人未到,劍氣先至,朝著姬萱的方向疾攻,絲毫不留餘地。他說裡面的動靜怎麼不對勁,原來是這個臭名遠播的花痴斷袖在打他師兄的主意,敢褻瀆他最為尊敬的師兄,太可恨了!
色胚?姬萱被這個稱號給徹底怔住了!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像個色胚了?他的想象力未免太過豐富!
她冤不冤啊?
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她旋身跳離了他的攻擊範圍,“嗤”的一聲脆響,洶湧的氣浪擦著浴桶的邊,將整個浴桶給炸裂,水花飛射。
最無辜的人,當屬慕輕鴻,他迅速地爬起,幾步退離到了屏風後。
“沂南,快住手!這是個誤會!”
可惜楚沂南就是聽不進去,他只相信他自己眼睛所見的,認定師兄是被人給欺負了,熊熊的怒火在胸口騰燒,今日他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花痴草包不可!
“姬萱,平日裡你糾纏太子殿下也就算了,我可以不管不問,現在你竟然將主意打到了我師兄的身上,我今日非扒了你一層皮不可!”
又是一道劍氣劃破空氣,薄薄的劍鋒發出了刺耳尖利猶如爆竹的聲音,他這一劍來得十分兇猛,凌厲的罡風擦著空氣中的火花,火星四濺,直有要將整個房子掀翻的勢頭。
媽的,這男人的思維到底還停留在哪年哪月啊?
姬萱低咒了聲,驀地騰空躍起數米之高,輕飄飄地落在被她捅了一個大窟窿的屋頂上。她優雅地立在了上邊,凜然俯瞰著屋內的楚沂南,除了下身的衣裳有些溼外,連頭髮都沒有凌亂一根。
她冷挑著眉毛,斜睨著楚沂南,喝道:“你腦子有病不成?沒搞清楚狀況,就對我動手,你到底弄清楚誰才是你的敵人沒有?”
楚沂南愣了下,有些不敢置信她一而再地輕鬆地躲開了他的攻擊,要知道他方才處於震怒中,可沒有留下任何的餘地,劍劍殺招,可是就是這樣她卻輕輕鬆鬆就躲開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真是燕太子姬萱,那個昔日在趙國臭名遠播的草包花痴嗎?
“你、你怎麼躲開了?”這一愣神之下,他的攻擊也停了下來。
姬萱的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冷笑,俯瞰著他,道:“笑話!難道我會這麼傻,等著你來殺我嗎?”
慕輕鴻趁著間隙,隨意地在身上披了件外衣,這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對著楚沂南喊道:“沂南,快住手!姬萱殿下並沒有對我做什麼,一切都是誤會……”不知怎麼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不自覺地泛起了一層粉色,卻更加引人遐想了。
楚沂南從來沒見過師兄如此的模樣,當即就在心裡讓姬萱坐實了採花的罪名,利劍指著她,狠狠地咬牙道:“怎麼可能沒做什麼?那方才兩聲慘叫是怎麼回事?你說,是不是你想對我師兄霸王硬上弓?”敢情他以為剛才那兩聲慘叫是出自他師兄之口了……好吧,醜事不可外揚,不解釋!
嘴角不住地抽動,虧他想得出來!姬萱無語地轉頭瞄嚮慕輕鴻,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迅速地收回了視線。
霸王硬上弓?聽著這麼勁爆的詞彙,她渾身打哆嗦,她的形象有這麼強悍嗎?
餘光處,黑影晃動,一道尖利的銀光自她眸底劃過,她心神一凜,察覺到了殺機。
“小心,有刺客!”
她在提醒屋內人的同時,藏在靴子裡的破天劍也以最快的速度祭出,森冷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