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殺死戴炳成了!那個引發這一切混亂的罪魁禍首!
中校懷著滿心殘忍的喜悅,跳了下去。
應決然只向前衝出了四步遠,距離少校飛奔的身影二十五米。然後他弓身擺臂,遙遙揮出一拳。狂暴的氣流從他的鱗甲之中噴湧而出,拳風化成了有形有質的炮彈、撕裂空氣,轟鳴著衝出了二十多米。
沿路試圖阻擋的一切敵人都被這一拳擊成了血花,少校在被正面命中之前只來得及收住腳步、彎腰……
便被撕去了一整條手臂。他順著強大的衝擊力跌出去兩米,在感受到劇痛之前長出一口氣——那個蠢貨想要殺我,卻沒有直接去毀掉限制器!哈哈哈!
然而下一刻。他心裡的狂笑戛然而止。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拼命用左臂撐起身子,試圖向中校消失的那個洞口處看過去。
然而他沒能完成這個動作——疼痛與虛弱很快將他的意識淹沒了。
少校昏死過去,但有人完成了使命。一個帝國士兵在自己被打成篩子之前按下了力場限制裝置的開關,並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它。
無形的波盪橫掃全場,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少了些什麼東西。但這依舊未能阻止應決然的殺戮——他失掉了異能以及靈能,然而他還有神魔一般的軀體。
李真曾經在他的血液裡留下了蚩尤的印記,之後又奪走了他們。然而後來他得到了另外一些東西。那些東西令他變得強大無比,即便能力被現代科技的產物剝奪,他身上的鱗甲卻仍未褪去。
於是他在脆弱的人群當中開始殺戮。在鮮血與殘肢、硝煙與廢墟當中。應決然看了那個力場限制裝置一眼。近在咫尺。但他沒有碰它一下。
他反而略有些殘酷地翹起嘴角——
你根本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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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跳進那條通道,沉重地落地。地面上的廝殺聲一下子變得微弱起來。這是一條走廊,他剛好在走廊的起點開出了那個口子。熒光材料的光芒照亮乾燥冰冷的牆壁,中校懷著殘忍的惡意為自己手中的突擊步槍換了一個彈夾。
然後他又從自己的戰術包裡取出兩支針劑。咬著牙將它們注射進自己的身體。
能量開始在肌肉當中燃燒、爆炸。眼前的世界忽然慢了一拍。他覺得自己幾乎可以聽得到灰塵落地的聲音。他向左側的牆壁揮出一拳——嘭的一聲響。那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凹陷的坑。
這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極限——他以一個普通人的身軀擊敗了鋼鐵的牆壁。
三個小時。從來到此地到現在,只過了三個小時。然而中校卻覺得像是經歷了漫長而又屈辱的一年!
他大步衝向走廊盡頭的那扇門。
厚重的金屬門關閉著,戴炳成就在門後。門板很光滑。中校試圖找到一個什麼地方拉開它,但始終無從借力。用不著思索,他就知道這門或許同少校之前見過的那道門一樣,沒有合適的工具,你們根本無法開啟它。
合適的工具……
他咧著嘴獰笑起來。第一波突襲者當中有幾個人手持高週波振動刀。在陸戰堡壘將其統統滅殺之後,他們將那些原本只擱在實驗室裡的小玩意兒收繳起來了。
他從腰間抽了那柄刀,以按著柄上的按鈕以某種微妙的力道甩了甩。
沒什麼聲音,但刀刃上發出一片濛濛的光亮。
中校緊咬著牙齒,將那極細極薄的刀柄小心地插進門板之中。
就像切豆腐一樣。他感受不到絲毫阻力,唯一要操心的就是別讓刀刃折斷了——實際上那東西也並不容易折斷。
他以相當程度的耐心,像剝開一隻雞蛋那樣將門板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