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低著頭,依舊無法對紀鳶的話認同。那個人明明有能力的,雖然素日一副拈花惹草的模樣,但她認為那都是表象,只有自己看到的他深情對自己許諾才是真的。
“行了,你不信也沒什麼,誰讓那小子生了副好皮囊。但以後若是再聽他指令莽撞行事壞了我的計劃,那麼你,和他都逃不了干係。”紀鳶溫柔微笑著說著最狠厲的話。
任誰看上去都以為他們正在愉快的聊天。
但黎曼卻是後背發冷,紀鳶,在皇朝潛伏了四年,是他們暗夜在皇朝潛伏時間最長,最成功的刺客,如今已經有訊息稱他會成為暗夜副舵主,他才不過十七歲,足可見其實力卓然。
自己被派來皇朝不過一年有餘,仗著與紀鳶有些幼時的交情,與他共同協作了幾次重要任務,才在暗夜中才算展露些頭角。
只是那個人與她則是有救命之恩,黎曼芳心暗許,他也沒有拒絕,他偶然談起如果此次得手便能讓他在他的父親面前被看重幾分。
她也只是想幫幫他。如今看來,紀鳶對其插手皇朝暗夜行動安排已經開始提防,那麼自己不能再惹紀鳶不快,否則反而會連累到他。
“我在你手下做事,自然會老實聽你的,你放心,我必然不會再犯。”黎曼保證。
紀鳶面色這才緩和許多。
“先前精怪雖然透露出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但沒有精怪在咱們眼前把她指認出來,我們便還是兩眼一抹黑。如今新學子都已經入了學坊,這裡人多眼雜,還有邱楚人坐鎮,更不容易下手。”紀鳶心有顧忌。
“上次派去的精怪全軍覆沒,並且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此人若非本身實力很強,便是身邊有極強的幫手。你我不過凡人,精怪我們只會放出,但掌控不了。是不是該請那位給拿個主意,派個在術法上得力些的來?”黎曼提議。
紀鳶略一沉思:“對方混在新學子中,是男是女我們都不知,也只能請主上派能人前來了,在此之前切莫再輕舉妄動。”
“是,屬下遵令。”黎曼話畢,便施施然離開,去督促新學子的灑掃任務。
另一廂,凌卓與眾人一同到了雲墨院,雲墨院建築群則是質樸無華的意境之美。
沒有帝師院氣派的白玉雕琢的高臺樓閣,也沒有地坤院的金磚堆砌的數米高牆,倒是一派閒庭雅緻,亭臺水榭與禪意留白。
漫步其中,神思沉靜,身心放鬆。
“雲墨院真美。”明月感嘆:“可惜我不愛看書不然真想入雲墨院。”
“雲墨院是不錯。”凌卓點頭:“可惜了,我也不愛看書。”
兩個志投意合的相視一笑:“看來與此地無緣。”
史政課,授課的是總共雲墨院教了十數年書的老先生,講起課來照本宣科,很是無趣。
凌卓與明月聽的昏昏欲睡,倒是之前吵著是此課沒什麼用的高個子少女正和別人丟紙條丟的起勁,一點沒覺得無聊。
老先生於講臺上吹鬍子瞪眼提醒半天都沒有用,最後他手中藤條猛然一拍桌案,頓時四下無聲,凌卓睡意瞬間就沒了。
“你,站起來。”老先生努力剋制住怒火,一指那高個少女。
少女不情不願站起來。
“說,講到哪裡了?”老先生看她態度極差,白鬍子都快被吹飛了,氣的手中藤條指了指書卷。
“哎呀,不就是在帝元年,從花城遷都盛都嗎?有什麼呀,這些我打小就會背了。”少女瞥了一眼書卷,滿臉不屑的回答。
老先生被她態度反倒氣笑了:“行行行,你知道,那老夫問你,為何從花城遷都?”
“還不是為了盛都此處有卓絕山可以建造皇宮嗎?”
“那卓絕山為何有利建造皇宮?!”老先生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