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錦轉了個話題。
凌卓搖頭:“本殿與夙歌也算是一路走來一起歷經磨難,如果本殿容易被樣貌吸引,那麼也不會為夙夙一直執著,說起來,本殿更喜歡在夙夙身邊不用太費腦子,他總是能把一切都想好安排好。”
織錦點點頭:“確實,上次殿下醉酒回來,就是夙將軍送您,他確實十分沉穩可靠。”
“是吧。”聽見織錦也誇讚夙歌,凌卓眉眼彎彎。
而織錦卻隨後看向殿門,忙低頭福身一禮:“幕主。”
鳳雲鶴表情淡淡,點了點頭。
織錦看他長髮兀自還在滴水,便看向凌卓請示:“殿下…”
凌卓納悶的回頭收到織錦的眼神,便開口:“著了暖香和嵐兒幫幕主將溼發擦乾。”
織錦見自家殿下此時對幕主沒有太大敵意,便忙著了二人去伺候鳳雲鶴。
鳳雲鶴反而拒絕:“不必了。臣自己可以的。”
他不喜歡被不熟悉的人碰觸。
凌卓見他態度堅決,便也不強求,示意織錦將巾帕拿給他。
鳳雲鶴的長袍被溼發染溼了不少,接過巾帕後便坐在凌卓身旁不遠的圓凳上,慢慢擦著溼發,動作有些生澀。
織錦見此輕輕推了推凌卓,用眼神示意自家殿下不能這樣坐視不理,幕主太可憐了。
凌卓轉頭當看不見,心想他入主紫宸宮就該想到會如此。
但織錦俯身到她耳邊悄聲說:“殿下,明日還要覲見帝后,幕主若是著涼生病了,皇后娘娘必然又心疼的緊,她還懷著身孕……”
她點到為止,但凌卓明白,只怕鳳凌霜會像護小雞的老母雞似的和自己拼個你死我活。
想想就覺得頭疼,大婚前和鳳凌霜就已經鬧的十分不愉快,以往大家和和氣氣的模樣都因為納臣而撕破了臉。
這宮中凌卓可以仗著自己是帝王不在乎鳳凌霜,但她懷著身孕若是真有好歹,凌卓自己都過不去自己這一關。
示意織錦她們下去休息。
凌卓執了巾帕走向鳳雲鶴,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站在他身後,掃開他的手,用巾帕將他的長髮全部攏起,從上至下一寸一寸攥幹了水。
而後又換了兩方乾的巾帕再擦一次,才開始一點一點的放在巾帕上慢慢的輕輕搓動。
鳳雲鶴的長髮烏黑亮澤,如若黑色的錦緞,散在身後,直至他腰間。
擦了一會,凌卓站的有點累,便坐了下來,悶不吭聲的繼續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