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找不到。”
“一定是我讓她等太久了。”
“她走丟了。”
“她一個人,一定很害怕。”
“林燦,”柳是紅著眼,抓住林燦的衣服,“你去幫我把江西找回來好不好?”
“幫我把她找回來。”
“我求你。”
林燦完全怔住,她從六歲就認識柳是,大概是因為年少喪母,性子冷硬得像塊石頭,他這是第一次對她服軟示弱。
林燦扯扯嘴角,只罵了一句:“柳是,你這頭豬!”
這頭智商一百五十三的蠢豬,難道不知道葉家現在一朝天子一朝臣嗎?他對阮江西,卻還這麼忠心耿耿,誓死效忠……
次日,於氏醫院再次下了病危通知,阮氏小千金病危的訊息覆蓋了整個財經媒體,阮氏電子股份一跌再跌,股東大會一致推選總經理葉宗信代理阮氏執行總裁一任。與此同時,錫南國際董事長逝世,第一順位繼承人尚且年幼,暫由其母唐婉代為管理。
轉眼三天,整個Y市的商界重新洗牌,葉家與宋家翻天覆地。
三天,她被關在這個照不進一絲光線的房間裡整整三天了。那天她被裝在棺材裡運出了醫院,一睜眼便在這裡了,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像是閣樓,狹窄又昏暗,只開了一扇小窗,窗前是一棵開得很茂密的樹,看不清是什麼樹,擋住了所有的光線。
三天了,小燦說,她的母親的葬禮便在這幾天裡。
閣樓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漆木的小凳子,凳子上放了一盞小檯燈,晚上,她會點著燈抱著自己縮在角落了睡覺,檯燈已經沒有電了,有些黑,她摸索著將檯燈放下,把凳子搬到窗前,然後踩著凳子伏在窗臺上,她個子太小了,需要踮著腳尖,夠著窗外搖搖晃晃。
好高啊……
好像是一座廢樓,外面長著開滿了香樟的大樹,原來這裡是宋家啊,母親偏愛香樟花,以前聽母親說過,錫南叔叔年輕的時候為她種了一院子的香樟樹。
咔噠一聲,門被推開,突然照進來的光線強烈得有些刺眼,江西抬手擋住了光,然後手腕被抓住,身體被重重往下一拽。
“你在做什麼?”
是宋辭的聲音,有點暴怒,分明是個小孩子,發起脾氣來,卻像個大人一樣,嚴肅又冷硬。
三天時間,她好像又瘦了,小小的個子,骨瘦如柴,她卻對宋辭笑著,臉上的顴骨若隱若現:“你終於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做什麼?”
“不知道。”江西還穿著那天在醫院穿著的白裙子,髒兮兮的,手上腳上都有車禍留下的擦痕,因為沒有很好的治療,都結痂了。尖瘦的臉,一雙烏黑的眸子很大,她說,“這裡太黑,也沒有人能跟我說話,我什麼都做不了,只好等你。”她又問,“你怎麼進來的,你母親好像把我看得很嚴,每天都只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大叔來給我送飯。”她笑了一下,“飯都是冷的,我猜那個黑衣服的大叔一定是故意的。”
大概許久沒笑過,江西扯著僵硬的嘴角,到底是個孩子,見著了讓她心安的人,便卸下了防備。
宋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漂亮的小臉繃著:“你還沒告訴我,你剛才在幹什麼?”他沒有告訴她,他花了三天,用盡了所有辦法,才站到她面前,可就在剛才,就一眼,他心驚肉跳,“你要從這跳下去嗎?”
這裡是四樓,江西還長得不夠高,所以可能不知道多高。
她盯著窗戶:“從這裡跳下去應該不會死,頂多摔斷腿,可是我又怕腿斷了回不了家。”她轉頭,烏黑的瞳孔像浸了墨的玉石,看著宋辭,“我母親在等我回去看她,摔斷了腿怎麼辦?”
想法單純,不知天高地厚,一身傻氣的孤勇,宋辭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