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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馬克思只好向恩格斯寫信,&ldo;如果你心情好的話,請寫幾句給我的妻子,她已完全失常了。想不到,這個不幸的孩子成為家庭生活困難的犧牲品。&rdo;
恩格斯除寫信和來看望安慰外,為了這一家人的生活,他只好又去了他討厭的父親的工廠裡去工作。他在曼徹斯特透過郵車給馬克思匯錢和送給他所需要的東西,信中還經常抱怨馬克思隱瞞自己的困難不向他明說。
面對生活上的絕境,馬克思不得不向恩格斯坦白地承認:
&ldo;我在圖書館的工作本來早就可以結束,但是,間斷太多,阻礙太大,而在家裡,由於一切總是處於緊急狀態,並且流不盡的眼淚使我整夜煩惱和生氣,自然幹不了多少事情。我感到對不起我的妻子。主要的負擔都落在她的身上。實際上,她是對的,工作應該比婚姻更多產。儘管如此,你該記得,我生來就缺乏耐性,甚至有些嚴厲,所以常常不夠冷靜。&rdo;
一段時間,馬克思連去英國博物館研究和查詢資料也去不成了。他卻還風趣地說:&ldo;一星期以來,我已達到非常痛快的地步:因為外衣進了當鋪,我不能出門,因為不讓賒帳,我不能再吃肉。&rdo;他又說:&ldo;幾個星期以來,特別是最近兩個星期,我每天不得不奔走6小時找那倒黴的6個便士,為了能往牙齒上放點什麼……&rdo;
就連很少的稿費也斷流了。這個絕望的時候,恩格斯從曼徹斯特的回信中說:&ldo;這些美國佬簡直是非常可惡的傢伙,看來,《論壇報》的先生們認為,他們已經把你像檸檬一樣擠幹,現在可以去擠另一個人。……2月初我特給你寄5英鎊,往後你每月都可以收到這個數字。……當然,你不要因為我答應每月寄5英鎊就在困難的時候也不再另外向我寫信,因為只要有可能,我一定照辦……&rdo;
馬克思把信中的這幾行念給燕妮聽,燕妮激動得流出了熱淚,她說:&ldo;他之所以幹這個不喜歡的職業,完全是為了能夠幫助你,他是多麼喜愛研究哲學或文學啊!&rdo;
馬克思也流出了熱淚,藏進濃密的鬍鬚裡……他曾經還最擔心燕妮,這個貴族家庭吃魚、吃肉、穿紅、戴綠的小姐,也同他一塊在艱難得如同乞丐般的生活裡拖過來了。要不是有她,要不是恩格斯,還有琳蘅,他的一家早就得散夥,甚至餓死了。
這些年裡,倫敦的政治流亡者們不團結,窮困的生活更加劇他們的苦惱和怨恨。馬克思還要同流亡者中的蠱惑家、野心家和&ldo;大人物&rdo;們進行不倦的鬥爭。這些人對他中傷,馬克思毫不在意,只有燕妮和琳蘅非常惱火。
各國反動政府對1848‐1849年所經歷的恐怖還心有餘悸,不遺餘力要消滅&ldo;禍根&rdo;,就是要消滅那些被他們稱作&ldo;頭目&rdo;和&ldo;鼓動家&rdo;的人。他們千方百計要促使英國把這些人驅逐出境,同時俄國沙皇、普魯士國王和路易&iddot;波拿巴派來倫敦的密探愈來愈多,這些傢伙們很內行。他們不把蠱惑家放在心上,而是死死盯住馬克思和他的朋友們。他們也不嫌棄英國告密者的效勞。馬克思和恩格斯曾多次給英國報紙寫信提出抗議,在一封刊登在《旁觀者》周報的信中,他們強調:
&ldo;我們住宅的門房,還有些樣子極其可疑的人經常守望著,他們非常耐心地記下我們的所有訪問者的來往情況,我們每走一步都有他們在跟蹤。我們無論是坐公共馬車或進咖啡館,都至少會有一個這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