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軟榻,你讓我去哪裡再找床榻?”風暖幽深的眸光直直鎖住瑟瑟的臉,聲音低低柔柔的,好似三月的柔風,吹得人心頭暖暖的。
瑟瑟被風暖深情的眸光看的心頭一跳,以前直道風暖靜默,後來發現他很霸氣,今日方知,原來他也有這般柔情的一面。
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站起身來說道:“那好,那這個軟榻還給你,我到我的帳篷將那個軟榻抱來。”
風暖起身,大手一伸,便將瑟瑟玉白的小手包裹的嚴嚴實實。
他眸光一凝,極是認真地說道:“我叫侍女去拿。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那日說過的話算數,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心甘情願地接受我的白狼皮。不過,在等待其間,我不要你離開我身邊。”
“這怎麼行?”難道要她夜夜和他同居一帳?
風暖無賴地笑了,他忽然低首,在她臉頰的梨渦上偷了一記香吻。似乎是怕瑟瑟發怒,他大步向門口跨去,唇角卻是越揚越高,幾乎掩飾不住那明顯的笑意。
他悶笑掀開門簾,吩咐侍女去瑟瑟帳篷裡拿軟榻。
瑟瑟捂著臉站在那裡,極是驚異風暖竟也有如此無賴的一面。
不一會兒,侍女便將瑟瑟帳中的那個臥榻搬了過來,剛剛在帳內擺放好,就聽的有侍女在簾外稟告道:“雲公子求見。”
風暖冷眸一眯,道:“已經睡下了,有事讓雲公子明日再說吧。”
“到明日說就晚了,萬不得已,才打擾赫連皇子的。”雲輕狂狂放不羈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很顯然是被風暖的侍衛攔住了,他的聲音很大。
風暖薄唇輕勾,冷笑道:“有什麼事,就在外面說吧!”他毫不懷疑,是夜無煙派雲輕狂來的。
“我們是特地來向赫連皇子辭別的。”雲輕狂淡淡說道。
“辭別?”瑟瑟心頭一驚,不知雲輕狂何出此言。難道說,是要回南越?
風暖顯然也是一愣,但是眸底卻很明顯有了怒意。他起身掀簾走了出去,瑟瑟也隨後跟了出去。
朦朧的月色下,但見帳篷前的草地上,靜靜停著一輛馬車,正是瑟瑟來之前坐的那輛馬車。馬車後面,有幾十匹駿馬,牽著馬的人,除了明春水派來保護瑟瑟她們的那隊扮成商旅的侍衛,還有夜無煙的十二個鐵衛。
看這架勢,這是要離開北魯國了。
很顯然,風暖也沒料到眼前是這樣一種狀況,雖然,他依舊保持著悠然自得的神色,但眼底卻劃過一絲黯淡。他倒是未曾料到,夜無煙和他來了這麼一招。
“你們,這是要回南越?”風暖眯眼淡淡問道。
“是這樣的……”雲輕狂話未落,便被風暖一揚手,截斷了話頭。
風暖刻眉微擰,冷冷問道:“璿王呢?”
“在馬車裡!”雲輕狂勾唇邪笑道。
風暖徑直走到馬車面前,冷風蕩起他的黑斗篷,在夜色之中,飄展著怒意。
“璿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璿王要連夜回南越?璿王不是受傷了麼,這般顛簸,不怕傷勢難以癒合?”風暖站在馬車前,冷聲問道。這個夜無煙,難不成是不要命了嗎?
“謝赫連皇子關心,煙不勝感激。只是,適才方得到邊關急報,有一股不明勢力攻擊我邊城墨城,本王不得己深夜告辭,倒是打擾赫連皇子歇息了,希望赫連皇子莫怪。還煩請二皇子明日待煙向可汗辭別。”馬車的簾子低低垂著,看不到夜無煙的身影,只聽到他溫雅淡定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了出來,伴隨著幾聲輕輕的咳嗽。
風暖冷冷笑了笑,道:“既然是邊關有戰事,璿王要走,赫連也不好挽留。”夜無煙搬出了邊關戰事,風暖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謀略,他走,他倒是喜聞樂見的只是,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