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就這樣……”
“哎呀,小黑,你輸了,你喝……”
“喝酒不是這麼喝的,你看看我,這樣一大口,多痛快……”禍水王爺,劫個色
“小黑,你又輸了,喝……”
“小黑……”
“小黑,咦,怎麼睡著了,真是不中用……”
“哎呀,小黑,你看著挺瘦,怎麼這麼沉啊,都快把我累死了!不過看在你今日表現不錯的份上,姑娘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將小黑送回房間,玉瀟然扒了扒因為喝酒而有些燥熱的龍袍,走回庭院中,看著自己已經空著的酒罈小黑卻依舊剩下大半的清酒,搖了搖頭,似是無聲嘆息了一聲,眼尖地瞥見地面上投下的一塊陰影,頭也未抬,聲音幽幽:“慎,下來吧!”
他話音剛落,庭院中便已經落下了青慎瘦小的身影。
她幽幽起身,看了看青慎有些散亂的髮髻和皺褶的衣衫,欲抬首拍下他肩頭的一縷蒿草,卻恍然間發現,不知何時,曾經自己俯視的師弟已經悄無聲息地越過了她的頭頂,比自己還高出了幾分,她淡淡一笑:“慎,你長大了!”
恍然未覺間,他已十四,她已十七。
青慎依舊面色未改,看向她,只是眼中彷彿多了一種更未明的神色。
“我見過你父親了!”玉瀟然嘆息一聲,她為他鳴不平,他卻不知恨到底是何,白日間突然疾走,是因為他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一個記憶中熟悉卻又模糊的父親這一字眼。
他本該有恨,卻又不知如何去恨,亦或是,他從來不知怎樣去恨,她許多次問他,為何要這樣拼命地習武,換來的卻是她比自己更加疑惑和迷茫的眼神。
青慎面色微微一頓,良久之後才不輕不重道:“我記得他!”
她手上動作一頓,慌忙撫上他的肩頭:“不要想!”
他雖不會恨,但那種潛在的意識,必然會讓他愈發沉寂。
她見他方舒展的眉頭被她打斷,面色漸漸放緩,才緩緩道:“你去見見他吧!”
他面色依舊,良久才道:“我不走!”
她啞然失笑,看向她沉重的面色:“沒讓你走!只是讓你去見見他,畢竟父子一場,有些事情是需要解決的,與你與他都是好的,你就算是想走,師姐還捨不得呢!”
三人自小一起長大,從未有過大的分和,她說這話倒是不假,況且,她知道,端木衝之於青慎,不過是記憶中的一個人而已,他對他的感情,早已在那一場鮮血淋漓的慘案中被無情地抹殺掉,如今留下的,不過是一個全新的少年。
一個心靈殘缺的少年。
一個令人心疼的少年。
一個執著堅強的少年。
青慎點了點頭:“好!”
玉瀟然淡淡一笑:“方才又跑哪裡練武去了,看弄得這一身塵土,快些去洗洗去吧,謹給你備了好東西!”
青謹的好東西,自然是藥,但是無論是什麼,青慎都不會拒絕。
少年面無表情的乖巧地點了點頭,轉身向房內走去,卻不知,身後的女子,眼中漸漸升起一種悲傷和擔憂,良久之後,她才幽幽道:“瑜羅,你快來吧!”
她想起那個單純卻又狡黠的苗族少女,青慎對她,有一種天生的親近與異常,她想到這裡,便像是先到什麼似得,匆匆走向了屋內。
第二日,玉瀟然差人將端木衝帶來了星辰殿,而後將他父子二人留在房內說話,也不知二人在裡面說了什麼,總之是中午小黑將赫連湛從壽祥宮帶回來的時候,端木衝一臉失望地向玉瀟然辭別了。
“端木前輩,青慎,也就是您的兒子,此生安好無恙,希望前輩往後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不要再來了!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