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照顧,再木偶般的為父親準備後事。父親走後,家裡的資金來源全部斷掉,母親有病,一部分要拿出來治病,一部分要拿出來做後事,父親所投的股票又連連跌落,賠的只剩無幾,而生前的朋友除了在葬禮上拿出一點錢以外,再也找不到人。這時就像一個巨大的鐘罩蓋得他無法喘氣。
而正當他已經無路可走、無措可施、準備將家裡的大房子賣出去的時候,蘇市長出現了。
蘇市長和陸爸年輕的時候是好友,見到他去世,妻子又發了病,便一手接過了所有的事。這時候的陸彥才徹底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大喊大叫著衝出靈堂。外面正是雷雨大作,狂風翻天,已經看不清街上的牌子,整個人瞬間被大雨澆頭,衝進一個計程車直接去了凌煙學校,不管不顧樓下管理阿姨,衝進女生宿舍找凌煙,滿個宿舍樓大喊著“凌煙”的名字,直到彭曉慧出現說凌煙已經出國了,陸彥只一遍遍的大喊著不信。一直到蘇市長跟來找人將他敲暈,才讓他平靜下來。
再睜開眼時,陸彥沒有言語,眼睛裡只剩空洞,安靜的在蘇市長的安排下回到學校繼續學業,畢業,再在他的幫助下去公司工作。
之後他就這樣冷血,多變。
凌煙殺了他爸,他還要去勾引彭曉慧的姐姐彭曉慈,只因為彭曉慈的父親在醫院工作,可以銷燬那錄影,可以借彭曉慈的手取回錄影的原版。他為了不讓她殺人的事被揭發,他努力著,甚至是為了那個殺了自己親生父親的殺人兇手做護衛。
陸彥,他用了所有的力氣去愛凌煙,可是凌煙從未給過他正面的回答,他甚至都不敢問那些曾經,怕曾經的那些血琳琳的事實擺在眼前,也會怕無論他再怎樣努力都會無法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
可是現在來看,這真的更像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中秋番外
大概是在寶寶的出生八個月後。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兩個年輕小兩口在樓下的長椅上小溫馨。
陸彥將頭枕在凌煙的腿上,整個人躺在長椅上。長椅旁邊和陸彥長得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陸柏文小朋友,躺在嬰兒車裡面睏覺覺。
陸柏文小朋友的名字是這樣來的。
凌煙道:“女孩我起,男孩你起。”
陸彥笑答:“好。”
“那女孩的話就叫陸凌凌吧。”
陸彥依然笑答:“好。”
半晌,陸彥問:“……老婆,這名字是不是也忒簡單點了?”
凌煙甩了甩頭髮,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子:“沒事,咱倆孩子生下來肯定是個異種,起個幹練的名字正好。”
其實這是怕麻煩吧,再者,這名字是不是太沒有美感了?陸彥心裡思緒百轉,但顧及到孕婦的多變情緒,於是依然笑著答應:“好。”
凌煙滿意至極。
沒多久。
“陸彥快來,給你兒子起名字,”凌煙揚著手裡的書把陸彥叫過來,指著書說,“來選一個,要有內涵的。”
陸彥看著這本叫《易經起名學》的書,頓時就覺著腦袋大了,不就起個名字嗎,不喜歡以後再改唄,凌煙以前沒這麼能鬧呼的,現在怎麼就這樣了?但還是接過書看著。
半晌,他將書放下緩緩道:“子曰,‘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咱兒子肯定得有骨氣,那就叫陸寒知吧。”
凌煙皺眉:“怎麼都是翹舌啊,讀著怪繞口的。”
陸彥默默的又將書拿了起來。半晌,將書放下緩緩道:“詩經有云,‘成王之孚,下土之式。永言孝思,孝思維則。’咱兒子肯定要以孝為先,那就叫陸思則吧。”
凌煙又皺眉:“怎麼又都是平舌啊,讀著怪麻煩的。”
接下來,陸彥默默的吞下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