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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不要想我!還有,房子留給你了,替我好好照顧它……

自己保重!

Dudu

2004年4月18日

我在沙發上一口氣又坐了兩個小時,呆呆地,一動不動。一動不動的不僅是身體,還有思想,我幾乎是在極度麻木的狀態下度過這兩個小時的。

兩個小時後,我終於承認了:Dudu走了。

6

那天晚上我也搬回了家。

從此,Dudu就沒有了任何訊息,或許正像她信上所說的,她已經找到了她的新的交點了吧。

兩個月後,我在Dudu的臥室門上加了把鎖,像是儲存一段塵封的記憶。

我還是會偶爾回來,來看Dudu。因為在我的印象中,Dudu只是跟我開了個玩笑,說不定她會在哪個陽光明媚的早上突然間就回來了呢。

每次,我都會慢慢地開啟那扇門,靠在門框上,默默地看上一會兒。

Dudu的臥室依然保持原先的樣子,零亂而溫馨。床上粉色的被褥擰在一起、一隻綠色的絨毛龜壓在上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與我對視著。還有兩個疊壓在一起的枕頭、床頭伸過來的長臂的檯燈、一本很舊的《撒哈拉的故事》,還有水杯,儘管已經乾涸……

或許我會抽支菸,很自然地想起以前和Dudu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也或許,我會打通Dudu家裡的電話,聽上一兩遍Dudu臨走時的電話錄音……

然後,靜靜地離開,關上門,鎖好。

幾近灰白(1)

1

兩個月過去了,時間已經進入七月,盛夏的季節。

我和牟子的“色生香”雜誌專欄合作漸入佳境,進入熱烈妥帖的階段,除了上班,我的幾乎所有業餘時間都花在了它的上面。

吳蔚蔚也很關心我的創作生活,經常來我的住處體恤下情,並順便請我吃頓飯,鼓勵和犒勞一下。這讓我很感激,並經常有以身相許的衝動。

我想以身相許這件事,不僅是由於她經常請我吃飯並且鼓勵我的緣故。後來我總結了一下,這種結果可能還有來自於三方面的原因。

第一來自我自己。自從小艾和Dudu接連消失後,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正式的女朋友了,感情上處於真空狀態,需作適當填補。

第二來自吳蔚蔚。在這些天和她親密接觸的過程中,我逐漸發現她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實際上還很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只是她的這些美德埋藏得太深,須經長期近距離接觸才能體會得到,外人很容易被她幹練的女強人的外表所矇蔽。

第三,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種“愛誼”的存在,和曾經在醫院裡陪她經歷了冰與火的煎熬。尤其是那個充滿情慾味道的下午,那一天,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中式棉扣,如果不是最後關頭她喊出的三個字“王八蛋”,我們幾乎就已經相互擁有了。所以從事實上講,我們是曾經有過的——至少是在心理上曾經有過!

這些想法我都沒有告訴吳蔚蔚,但是我告訴了牟子。

牟子眼睛裡透著悲憫,他拍拍我的肩(最近他和我說話時老是喜歡作些譬如拍肩膀譬如拍手背譬如捅腰窩等小動作,我警告過他兩次,但都未見成效),低沉的聲音說:“兆亦,我知道你最近在寫黃|色小說、實際生活中又缺乏愛情,這可能會導致你的多情和敏感,這我可以理解……”

我氣憤地握著拳頭,但沒有打下去,我以俠士決鬥前的姿態等著他把話說完。

()

牟子接著說下去:“可是吳蔚蔚不是Dudu、也不是小艾,她不是你想象的那類女人,你有沒有仔細地看過她那雙眼睛:堅毅、篤定、攝人心魄、咄咄逼人,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