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響,簾中傳來一陣陣低吟和吵架聲。
“誰是第一?你說個明白?”
“不予置評。”
“你必須評選!”
床搖晃愈發激烈。
……
良久之後,李秋萌只得暫時屈服在嚴刑逼供之下:“姓夏的,算你狠。——你第一!”
夏錦寒偃旗息鼓半晌,再度開戰。
這次他是用實踐考據。
“你看,你說的這個姿勢根本不對。”
“……還有這個也不行。”
“……”
李秋萌破口大罵:“考據黨都欠扁——”
一連串的刑訊逼供和細緻考據之後,夏錦寒癱軟在床上,只有喘息之力,沒有招架之氣。李秋萌趁敵人空虛之時,翻身把歌放。她一躍而起,反壓到他身上,命令道:“給我撓撓背。”
夏錦寒默然對抗,置之不理。
李秋萌立即改變策略,幽幽一嘆:“時間過得好慢,趕緊到月底吧,林童每晚都會給我撓癢癢。”她的話音一落,夏錦寒的雙手已經伸了過去,輕重有致的給她撓背。李秋萌十分舒坦的哼唧幾聲,閉著眼睛伏在他寬厚的胸膛之上,愜意享受。
夏錦寒一緩過勁來就開始和她商量正事:“我覺得你那個弟弟還行,我想把他引薦給清山書院的顧先生。”
“嗯,好,都聽你的。”
過了一會兒,李秋萌又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沒去讀書呢?”此話一出,李秋萌就敏銳的察覺到身下的夏錦寒身體猛地一僵。
“哎,你說話呀。”夏錦寒裝睡不語。
李秋萌不覺氣餒,翻□,背對著他。
良久之後,就聽夏錦寒悶聲長嘆:“你是不是開始不甘心了?也許我這一輩子都不能涉足仕途……”
“哎,你別多想行不行?什麼官不官的,我又不介意,我覺得這樣挺好。”
“真的?”
“比珍珠還真。”
李秋萌接著安慰他:“俗話說,三百六十床,床床出狀元。這種‘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思想要不得。”
“撲哧。”夏錦寒隱忍不住,笑出聲來。
李秋萌惱怒的踹他一腳:“我好心安慰你,你還偷笑。”
下一刻,她被某人箍在了懷裡。兩具滾燙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夏錦寒低聲調笑道:“還三百六十床,你那腦瓜裡整天都想些什麼!”說著他的大手已經撫上她光潔的額頭,一陣愛憐的撫摸。
李秋萌驚詫,原來她說滑了嘴。唉……
兩人又嘀咕了一會兒,便相擁而眠。
這一覺,李秋萌睡得極沉,中間連夜版夏錦寒醒來都不知道。夜夏(夜版夏錦寒簡稱)握著拳頭憤恨不已,暗罵夏錦寒太不地道了。
於是,第二天早晨,夏錦寒醒來時,在床頭的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敬告白日夏錦寒:請適可而止,凡事留一線,他日好見面。”夏錦寒心虛的掃了一眼仍在熟睡的李秋萌,飛快地將紙條收了起來。他的心中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很微妙的勝利感。林童打敗了自己,自己又打敗了他。
李秋萌起床時,她意外的發現夏錦寒的心情似乎十分的好。容光煥發,雙目炯炯有神。
兩人吃過早飯不久,衛景翩然來訪。李秋萌細細觀察此人,發現他也同樣是神采奕奕。衛景背過李秋萌,神秘兮兮的拉過夏錦寒悄聲說道:“我送你一樣好東西,你看看。”夏錦寒接過一看,不禁直皺眉頭,衛景送他的正是林童和李秋萌合著的《百日夫妻》。這名字是書坊掌櫃的給改的,此“日”非彼“日,可謂是言簡意賅,意味深長,引人無限遐想。
夏錦寒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作為正人君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