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家人都不放過,我……我效命皇上,講忠盡義,竟是這個下場嗎?”心念於此,忍不住張口大叫,鮮血狂噴而出。
那陸爺伸手在他胸口輕輕一拍,一股溫暖純正的內力透了進去,登時止住他的吐血。
陸爺道:“走吧!上山去!自今而後,天下沒人為難得了你!”
郝震湘心中一酸,想起自己一生用功,圖個精忠報國,誰知卻要落草,以打家劫舍維生,他搖頭道:“別說了!郝某死便死了,也絕不辱祖宗之名!”
解滔走上前來,勸道:“郝教頭,人生在世,圖的是什麼?是名?是利?我說圖的便是‘痛快’兩字。你今日不與我們走,便是自殺!那些無恥男女能放過你麼?你的家人妻小,以後還能度日麼?”
郝震湘情知如此,但也不願落草為寇,心煩意亂間,不禁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那陸爺嘆道:“先把人帶回去,請大夫診治。”幾名下屬走上,將郝震湘抬走。
此時狂風吹來,彤雲滿布,似要下雪,那陸爺抬頭望天,道:“也是有緣,今日卻救了一條好漢的性命,咱們這趟來到甘肅,卻也是不枉了。”
解滔應道:“能救得一條好漢的性命,那比搶上十箱黃金也值得。”那陸爺點頭道:“說得好!”
楊肅觀看著眼前這群土匪,只見他們舉止氣度大為不凡,不像是尋常的下叄濫盜賊,數千軍馬各自按陣式排列,黑夜中竟無一人隨意說話亂動,可見治軍有方,謹謹有條,連朝廷禁軍也未必及得上,心下更是暗暗忌憚。
那陸爺看了錦衣衛眾人一眼,道:“此時離叄更尚早,你先去把這些人料理了。”
解滔大喜,說道:“屬下正有此意,可憐郝教頭被這狗官捅了一刀,待屬下回敬他一下。”說著朝安道京走去。
安道京嚇得屁滾尿流,其實以他的武藝較量,未必便輸,但此人生平只駛順風船,一見苗頭不對,立時便想投降。
解滔舉刀走去,安道京連忙陪笑,說道:“人不是我害的,都是那女子叫我殺的,你該先殺她才是。”說著往胡媚兒一指,“百花仙子”喝道:“無恥小人!虧你說得出口!”
安道京哪裡有空搭理理她,只連連陪笑,說道:“這位大爺,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解滔嘿嘿一笑,說道:“哪來那麼多廢話?你乖乖受死吧!”
眼看便要身首異處,安道京嚇得魂飛魄散,驚叫道:“我上有高堂!”
解滔全不理會,刀光閃起,便要落下,安道京大哭道:“我下有妻小!”
解滔凝刀不動,滿臉的鄙夷,說道:“你有點骨氣吧!虧你還是朝廷的統領!”
安道京喘氣連連,說道:“壯士饒命!我知道大批秘密,只要你饒我不死,我定會全盤拖出,你說可好!”
解滔罵道:“他奶奶的,無恥之徒!誰有空聽你的!”跟著便要一刀砍下,安道京見軟求不成,總不能坐以待斃,急忙往旁一滾,身法快得異乎尋常。
解滔哦了一聲,道:“原來你武功如此了得,來!大家比上一比吧!”說著丟了柄刀給他,安道京不去撿拾,只拜伏在地,說道:“小人不敢與壯士比武,只求壯士高抬貴手,放我回去。”
那陸爺甚是不耐,道:“閣下好歹也是錦衣衛的統領,直隸都指揮使以下,京城便屬你兵權最重,現下怎麼成了這幅模樣,倒似個貪生忘義的小人?”安道京乾笑道:“我本來就沒當自己是個君子,大爺說我貪生忘義也好,賣友求榮也好,我都無所謂,在下只要保住這個腦袋吃飯,那就於願足已了。”解滔罵道:“卑鄙小人,無恥之尤!虧你還做得官!”
安道京雙手一攤,笑道:“古往今來,做官的都是這個模樣,否則如何平步青雲?應對進退?這位兄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