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爆裂,更奇的是,過幾個時辰傷口便自動會消失,無可再尋。而此刀名為夜影。不過,夜影的威力倒底有多強,沒有人知道。
因為見過夜影的人,都已經死了。
無一想起,途中聽聞的威震鏢局慘案,威震鏢局的鏢頭師尊就是死於夜影,人說師尊屍體周圍滿地都是鮮血,但他身上卻再找不到傷口,這與幾年前玉山派門人的死狀完全相似。夜影,當真是一把邪刀。
“你們有幸,”君無憂舉刀,“死於夜影。”
喬自愁見夜影既出,君無憂只留殺念。他也知道小乖只佔一時之利,而且已有微喘,支撐不了多久,便疾步上前將小乖拉至身後,順掌將弦逸推出。喬自愁道:“今日你也英雄救美罷!”
還在一旁看戲的弦逸,萬萬沒想到喬自愁突然一掌推自己上前,氣得哇哇直叫。君無憂倒是一副正和他意的表情:“很好,本來也應先拿你祭刀。”說完,紫光已直撲弦逸而來。
弦逸閃身而避,紫光過處,已是一片枯葉焦草。
君無憂步步勁逼,手中招式陡然變幻,一招回旋,劃破虛無之夜的月光,刀光閃過,已削下弦逸一束髮縷。眾人都看出來了,君無憂雖想殺弦逸,可為雪自己先前的恥辱,這是故意戲弄弦逸。
生死關頭,弦逸卻不出招,只是左躲右躲,見喬自愁真得不出手,口中大聲罵道:“好你個喬自愁,你是真讓我死啊!”
無一看著局勢,擔憂地對喬自愁說道:“當真不幫弦公子嗎?”修明此時也開口:“師叔,我想幫他。”元空一聽,帶著嘲弄的口氣說道:“主持,你的功夫……”這時他看到二師兄元慧的目光,一個激靈不再說話。元慧說道:“還是讓我們去吧。”無一本意是想勸喬自愁出手,並不想讓佛門中人參與此事,見元慧一說,不禁語滯。幸而喬自愁淡淡說道:“謝眾位好意。我倒想看看他能裝到幾時。”裝?難道弦逸當真深藏不露?眾僧帶著疑惑,再看弦逸和君無憂。
君無憂對弦逸只避不攻的行為已然厭倦,他心中也將弦逸當做只會嘴上逞能的江湖浪子,再沒耐心,橫劍一出,絕世已出。一招“冷月無影”,對準弦逸命門,狠心奪命。
眼見紫光襲來,霎時弦逸亦出一身冷汗。求生的本能,令他再顧不得其它,集勁於指,侷促間欲迎夜影之招。
喬自愁看弦逸的動作,知道自己目的已達成。可君無憂這一刀太急太兇,弦逸如此倉促,恐應對不及,飛身欲救弦逸於水火。
但這一招“冷月無影”,刀法當真無影,快得讓人炫目,不等喬自愁提步,刀已觸及弦逸頸部。小乖一聲慘撥出口,眾人之心都提在嗓子眼處。
而此時,最令人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叮”的一聲,遠處飛來一根蘭針,猛擊夜影,致使夜影刀身微偏,恰助喬自愁救出弦逸。
不過一瞬。
蘭針飛過,插入一片野草稀疏之地,針身微微顫動。
這根針實在奇異,約有兩寸,比普通的針要長的多。而且針身竟真的攢著一朵朵蘭花。
君無憂看了一眼,立即明白,眼睛危險地眯成一條線。
他還未開口,卻見忽而漫天花瓣飛舞,藍色點點,淡然素雅,卻有奪人心魄的美。眾人皆因這美麗而屏息。
兩名手捧花籃的藍衣侍女一邊向天空撒著花瓣,一邊朝眾人盈盈走來。在她們身後,又有四個身著相同服飾的女子抬著一個兜架而來。
兜架上鋪著純白色的千年狐皮,一個白衣男子十分閒適地側躺在狐皮上。在他手邊,擺放著是一壺酒。而他,則擺弄著酒杯,自顧自地細細品嚐,連眼都沒抬一下。
君無憂瞥了一眼白衣男子,陰鬱道:“五哥,你來幹什麼?”
一聲“五哥”叫得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