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蘇纓絡側眸,只見賈君畔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她的身邊。
此時的賈君畔,眼裡哪還有剛剛的幸災樂禍?
“賈公子……”她沒想到賈君畔還會主動與她說話,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給自己圓場。
賈君畔淡淡一笑,主動給她臺階:“女孩子家總是會有一些小性子的,剛剛進宮的時候也是我疏忽了,還望蘇姑娘消消氣,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蘇纓絡現在倒是覺得,這個賈君畔並不那麼礙眼了,羞澀的一笑,存著些許的感激:“賈公子嚴重了,剛剛是纓絡小家氣了。”
賈君畔君子一笑,對著蘇纓絡做了個請的手勢,蘇纓絡瞭然一笑,緩緩起身,隨著賈君畔一同出了大殿。
暗自的,蘇纓絡一邊應付著身邊殷勤的賈君畔,一邊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有住的地方。
賈君畔一目瞭然她的小心思,不過他卻不在乎,因為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算計著,如何才能上了這個一心只想攀高枝的女人。
大殿裡,慢慢安靜了下來,一直坐在位置上的司慕冉卻毫不知情,想著剛剛劉默那存著寵溺的笑容,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算漏了什麼。
他算出過自己會被囚禁在祈天,也算出過花月滿會變成人質嫁到祈天,更算出花月滿在祈天會度日如年,可是他千算萬算,竟沒算出……
怎麼會這樣?
“你在想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瑤藍帝站在了他的面前。
司慕冉回神,低眉垂眼,神色淡漠:“回父皇的話,兒臣並未想什麼。”
“你以為你不說寡人就不知道了?”瑤藍帝冷冷的笑了,“可是又被她的到來牽扯了心?你別忘了,她就算與你曾經的感情再深,現在也是祈天太子默的太子妃,而你……是勢必要殲滅祈天的人。”
司慕冉不答。
瑤藍帝見此,怕自己逼的緊了,倒是起了反作用,不禁嘆了口氣,緩和了幾分語氣:“冉兒,你也看見今日的劉默是如何在我們的江山上放肆的了?寡人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你的身上,瑤藍所有百姓的安定也全都壓在你的肩膀上,若是你還有一個當儲君的自覺,現在就不該想著兒女私情。”
司慕冉抬眼直視著瑤藍帝的眼:“可若是當時瑤藍沒有囚禁劉默當質子,若是當年瑤藍人對劉默以禮相待,劉默又怎會滿心仇恨?阿滿也……”
“你放肆!”瑤藍帝一巴掌拍在了兩人之間的桌子上,“事實就是事實,輪不到你去責怪誰,你也沒有資格指責寡人,你既是瑤藍的儲君,就是和劉默對立的人,而至於那個女人……若是你當真忘不掉的話,別怪寡人幫著你忘掉。”
司慕冉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父皇,最終譏諷的扯了扯唇,撇開了面頰。
瑤藍帝命令一般的又道:“天下間的女子你想要得到誰都是你的自由,但只有她,你想也別再想!”語落,拂袖離去。
司慕冉知道,和自己的父皇無論如何爭辯都完全沒有勝算,索性也沉默了下去,緊跟在了自己的父皇身後,走了出去。
大殿裡終於安靜的再沒有其他人的呼吸,屏風後面,一直著急趕緊離開的七巧,這會子卻不著急了,想著剛剛瑤藍帝與瑤藍太子殿下之間的對話,擔憂的看著身邊的花月滿。
“娘娘,您是不是也還喜歡瑤藍的太子殿下啊?”
花月滿淡笑著搖了搖頭,上揚的唇角溢滿了無法訴說的苦澀:“七巧,在皇權和政治面前,喜歡是最微不足道的東西。”
七巧迷糊的眨了眨眼睛:“娘娘,您在說什麼啊?奴婢不懂。”
花月滿不再說話,拉著七巧出了屏風,按照她對瑤藍皇宮的記憶,帶著她順著後門走出了大殿。
喜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