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才笑著道:“不知太子妃可還記得瑤藍皇宮裡的夜梁池?曾經微臣就是在那裡第一次見著了太平郡主。”
花月滿仰頭看著他,大腦飛速的運轉著,在面對濮陽御史連哄帶騙的目光中,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了個:“恩?”緊接著,陷入了深思之中。
所有人都以為她真的是在想曾經的過往,豈不知花月滿真正想的是:夜梁池是什麼鬼?她完全沒聽說過好嗎?
濮陽御史被這個不明不白的‘恩?’砸的愣了神,難道是他說的太婉轉了?畢竟他第一次見太平君主的時候,她才不過十歲。
“那不知道太子妃可記得瑤藍宮門前的金獅?微臣當時可是被那對金獅震撼的至今難忘。”
“啊?”
“太子妃難道忘了微臣?當年微臣可還給太平郡主帶過祈天的特產。”
“哈。”
“……”
如果說剛剛濮陽御史還是耐著性子滿臉笑意,那麼他現在就是徹底糾結的滿臉抽筋了,這一通的恩啊哈,好人都被弄的抑鬱了。
花月滿其實也很無奈,她不是太平郡主,自然不知道瑤藍的皇宮到底多高多低佔地面積有多寬,可現在被這麼多雙的眼睛盯著,她一不能跑,二不能逃,不裝傻充愣還能怎樣?
老皇帝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深,難道這個郡主當真是個冒牌貨?
劉熙察覺到老皇帝的心思,轉眼對著花月滿火上澆油:“承認吧,你根本就不是太平郡主。”他笑容發冷,恨不得現在就拉著她一起下地獄,“假的就是假的,你以為你還能裝多久?”
花月滿根本不搭理他,她沒心思在一個撲街貨身上繼續浪費時間。
她的忽視,徹底激沒了劉熙最後的理智,他猛地站起了身子,一把拉過了花月滿。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等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劉熙已經抽出了袖子裡的匕首,逼在了花月滿的脖頸上。
濮陽御史嚇得一愣:“五王爺,您別衝動,先放開太子妃啊!”
老皇帝也是一愣:“逆子!你真的打算一錯再錯?”
劉熙譏諷的揚起唇角,猩紅的眼慢慢掃過屋子裡所有的人:“太子妃?她算什麼太子妃?只要她死了,瑤藍的人來出喪,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你們不過是被一個假貨騙得團團轉!”
他太過於激動,以至於說話的時候,手中握著的匕首已經割破了花月滿脖頸上的肌膚。
鮮血,順著刀刃流淌而下,花月滿疼的皺眉。
“劉默算什麼!你就算投靠了他,最終不還是要給我陪葬?”劉熙垂眼猙獰的笑看著她,“他到底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才是祈天的最強男人!”
花月滿雖然不敢經舉妄動,但嘴卻仍舊不打算饒了他:“你是最強的精神病人!”
劉熙殺氣登時噴湧而出,再是不遲疑的將手中匕首推進了花月滿的脖頸。
屋子裡侍衛的反應讓人心寒,他們第一意識並不是救花月滿,而是全神戒備的將老皇帝保護了起來。
明明是生死一線間,花月滿卻特別無語,大鍋們,現在要死是她好不好?老皇帝距離劉熙足足有兩米遠的距離,你們確定有必要將他保護的連個蚊子都飛不進去?
“砰——”虛掩著的房門忽然被人大力撞開,司慕冉疾步而入直奔劉熙而來。
他目不斜視,伸手拉住劉熙的手臂,一推一送搶下了匕首,繼而伸腿踹在了劉熙的膝蓋上。
剛剛還喊打喊殺的劉熙,如今卻吃疼的單膝跪在地上,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狼狽而可笑。
花月滿呆滯的看著這一幕,忘記了脖頸上傷口的疼痛,可那流淌而下的鮮血,卻刺疼了司慕冉的眼睛。
他掀起自己的袍子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