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努力哭了好一陣，一邊哼哼一邊猶豫要不要在小鴨子腰上單手作畫圓運動。正在我覺得時機成熟可以一試之時，小鴨子終於不耐煩了，雙手推開我皺眉說：&ldo;我要走了，你要哭自己回去哭吧。&rdo;

&ldo;我不哭，要堅強！&rdo;我破涕為笑，&ldo;我開車送你。&rdo;

&ldo;不用。&rdo;小鴨子走到路邊一輛ioper旁邊，從口袋裡摸出鑰匙按了一下，&ldo;我有車。&rdo;

&ldo;這是你的駒？&rdo;我不請自上，拉開車門擠了進去。

&ldo;這是我現在唯一的財產。&rdo;小鴨子坐進駕駛室，側頭瞥了我一眼，&ldo;你上來幹什麼？&rdo;

&ldo;我想去看看小萊，這幾年我總會想起當初和你在醫院裡一起照顧他的那段時光。我在a國過鬼節的時候，看見小孩來要糖就想起小萊。真的，我看來看去就沒找出一個比咱們小萊可愛的。&rdo;我感慨萬分，&ldo;再說我爸估計還沒睡呢，萬一跑出來又要槍斃我怎麼辦？我倒是沒什麼，就怕我爸歲數大了禁不住生氣。&rdo;

小鴨子果然臉色猶豫，想了想還是擰著了車，沒等我係好安全帶就飛馳奔騰開來。小鴨子壓根兒不繫安全帶，仗著自排檔一腳油兒踩到底在路上亂竄，轉彎也不怎麼減速，輪胎吱吱的響，我咬著牙花子嘖嘖的叫。

&ldo;哎哎，有車！有車！&rdo;我拍著窗戶連連警告，小鴨子還是不看鏡子就並道，直接抹著一輛凌志rx330就切過去了。

凌志先是一個急剎車，緊跟著就在後面狂按喇叭，瘋了一樣超過來，一個煙燻妹妹坐在副駕駛上，搖開車窗就罵：&ldo;你他媽個二奶車！&rdo;

我和小鴨子都沒出聲，開車的朋克弟弟更來勁了，看清了我們是倆男人，罵得越發彪悍：&ldo;幹你孃！會開車嗎，媽的死基佬！&rdo;後面跟著一串髒話，又是英文又是臺粵語的，有些我還真沒聽懂。

我直視前方，懶得理會這幫小孩兒的叫囂。小鴨子看了我一眼，有點奇怪：&ldo;你怎麼不罵回去？&rdo;

&ldo;你想聽我罵呀？&rdo;我懶懶的嘆口氣，&ldo;唉，高素質了好幾年，突然間還真有點流氓不起來了，你等我醞釀一下感情啊。&rdo;

我醞釀的功夫裡那邊罵得更happy了，不離不棄的與我們平行前進，汙言穢語層出不窮。小鴨子也漸漸動了真怒，無奈手cháo的利害，怎麼也甩不開那車人，終於一拍方向盤沖我命令：&ldo;你罵，我不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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