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右相李均頂了上來,而新任右相的人選,可謂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
正是景親王趙源。
趙源欲推脫,倒不是他不想要那個位置,只是畢竟是張顯先舉薦的他。他與張顯是祖孫關係,原本就會落得偏幫的名聲,況且張顯的算盤,他太瞭解:若是張顯給自己出了大力讓他坐上右相的位子,他與張府便更牢的綁在一起,日後張府若是有事,定不會是小事,自己是非幫不可,不幫便是忘恩負義。
張家如今雖也有居高位者,但是張顯若是退下來,怕是也不怎麼頂用,而有了趙源保駕護航,那新皇在位期間,他們張府可無憂,所以左相會這麼盡心竭力的舉薦他。
皇帝仍是不管不顧的讓趙源頂了右相的位置,他巴不得日後趙源能與他一條線上站的穩穩的,況且,趙源也不是無能之輩。他整日忙的焦頭爛額,趙源還有空去陪嬌妻,他早就想給趙源加任務了。
有人以趙源方二十六歲便居此高位表示懷疑,被皇帝用他少年天子的理由打發了,皇帝都把自己拿出來做擔保了,眾人還敢說什麼?
“今年可是過了個安生年了。”上元節眾人參加完宮宴回來,趙源對著雲萱笑道。趙懌想去看花燈,肖婉也是躍躍欲試的,因著雲萱師姐們過來,他便讓執筆研墨護著她們同趙汀母子一塊兒去了,暗衛也派了不少,加上這麼多丫鬟,定然是能護得她們周全的。
雲萱點點頭,笑應道:“如今我對過年都有些懼意了,幸而今年不錯。”
趙源接過身後丫鬟手中的包袱,“你猜這是什麼?”
雲萱心覺好笑,不過看著趙源一副神秘模樣,很配合的驚奇道:“是什麼?”
等著趙源把東西拿出來,縱然是常收到趙源的禮物,雲萱還是忍不住驚訝,竟然是她和趙源第一次一同過上元節時自己做的花燈!
“你竟還留著。”雲萱顫著手接過,想起當初的場面,竟有恍若隔世之感。她當初的心願,竟也成了真。
“豆豆當初向我要,我都沒給呢。”趙源撫摸著花燈上的字跡,那是自己當初親手提上的“復此從鳳蝶,雙雙花上飛。寄語相知者,同心終莫為。”
他十四歲上元節與雲萱同過,如今他已二十六,這十二年來,竟未讓雲萱再過過一個舒心歡暢的上元節。日後他不會再讓雲萱傷心了。
“衣裳我都準備好了,去換了咱們便去尋你師姐們吧。”趙源見雲萱深有感觸,笑道。
趙源今日換的是一身石青繡金連理蓮紋圓領袍,同色緞面腰帶。雲萱的則是曳地飛鳥描花長裙,同色首飾,佩飾選用的常用的花形佩。
待要出門,趙源又給她穿了件淡紫羽緞面滾白狐毛斗篷,方才帶她出門。
“你忘了我有內力的?”雲萱抱著趙源剛給她的暖爐,笑道,並沒有常人那樣怕冷怕熱。
“那就當陪我好了。”趙源聽完一怔,笑道,“我怕冷嘛。”
趙源一直覺得好奇,雲萱的師姐們他都見過,有已成婚的,也有沒有的,年齡都和雲萱差不多,到這個年紀還未成親,確實有些晚了。至於她們之間的事兒,雲萱沒告訴他,他雖看出了點貓膩,到底也沒找人查。
“喲,咱們的貴客到了。”趙源二人剛進了雅間,便聽著有人喊道,今晚也算雲萱師姐們的大聚會,全到齊了,包括已成婚的老大老三老四。
常人對趙源這種站在三角塔尖的人還是有些敬畏感的,只是如今雲萱的師姐們壓著,縱然是有敬畏,也表現的極淡然。
趙源幫著雲萱把斗篷取下掛到一邊,方跟著她入了席。
“看看咱們王爺多體貼。”李明珠沒形象的坐在老六身邊,扯著老六符合她,“小六你說是吧?”
自然有人是覺得趙源故意在作,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