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的?我的身體不能動啊!”一人愕然地哀嚎。
“你……你不能動,我也不能動啊!快……快將馬停下來!”舉著刀的動作,看起來先是威風颯颯,但舉久了,卻更像得了僵病,被馬兒彈上彈下地背駝著。
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兩個人一邊狂呼又一邊揚長而去,路恭臣不禁要瞪呆了眼,然而正當他想將馬緩下之際,一道帶著香氣的風,就這麼拂過他頰畔。
“跟著我來。”
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居然聽見風裡有聲音。“棠兒?”無論是真實或幻想,他隱隱覺得此刻一定有人幫著他了。於是他不再遲疑。“駕!”
迎著香風,他策馬急迫了上去——
隔日,過午,風和日麗。
皇城,御街上,擋路的距馬正被移開,數輛裝飾華麗的輯車在多人的傍擁下,朝城外緩緩開駛。
那是欲往泰山佛寺禮佛的車隊,一行包括當今皇后以及數位嬪妃和公主。
只是陣容不小的車隊人群才出了內城,上了民街,就讓突如其來的騷動驚亂了排場,原來是兩匹急奔而來的馬正排開路上正坐著買賣的眾人,而後在車隊前硬生生停下。
急奔時沒仔細看還不打緊,馬一停下卻要嚇壞所有的人。
因為兩匹馬上直挺挺坐著的兩個人,不但面目猙獰、披頭散髮,手上還握著兩把銀光映人的長刀。
“大膽狂徒,竟敢驚擾鑾駕!還不快放下刀械,下馬就擒!”開道的數名警蹕立即團圍而上,一人大呼。
“呃……嗚……”可是僅見馬上兩人仍是舉刀,且咬牙切齒作嗚咽狀。
“還敢張牙舞爪?來人,搏下!”
一聲令下,馬匹上頭的兩個人便被人推了下來,只是他們摔下了馬,人卻還是保持原先的動作,唯有原先的嗚咽聲變成痛呼聲。
見狀,所有在場的人莫不驚愕。
“這個……莫非是中了邪了?”一人拿起杖頭,使力地戳戳那地上僵得像偶人的人。
“吱!別觸眉頭,要讓皇后驚駕聽到,怕要丟了你項上人頭!”低罵著,又喚人:“來人!先將馬牽走,而這兩個人……就請皇后定奪。”
於是,來了人,移走了兩匹看似快昏厥的馬,而警蹕跗至車隊中請示。
未久——
“將這危及驚駕安全的狂徒先杖責三十大板。然後送到府尹處聽候發落!”回頭的警蹕傳著令,移交發落是皇后說的,而杖責三十則是那“深受”驚嚇的三公主加的。
當眾杖責三十?啊!這不死也半條命了!
“嗚嗚嗚嗚……”兩名僵在馬上狂奔了一天一夜的勾當官一聽到這發落,險些斷了氣!
他們頻頻發出哀嚎,並任人取走手上的刀,翻過了身,杖頭高舉正要開打。
“杖下留人!”忽然一陣狂奔的馬蹄聲由遠至近,而後同樣在車隊之前數尺處停了下來。路恭臣翻身下馬,他急急走來並帶來一陣香風,那香風恍若解藥似地解了勾當官的“僵病”,兩人隨即軟了下來。
這看得眾人又是嘖嘖稱奇,難不成這邪……是後來這人下的?
“來者何人,居然要我們杖下留人?”警蹕望著看來有些倦意的路恭臣,喝問。
“我是學士院的路恭臣,懇請諸位杖下先留人。”他兩手一拱,雖慌急卻仍不忘禮數。
其實他也是跟著前頭的兩人狂奔了一天一夜,若不是那道似有還無的嫋嫋清香一直跟著他、振奮著他,或許他早和那兩人一樣累癱了。
“學士院路恭臣?當今狀元郎?”由於殿試時的表現,和他大異於人的戀花癖,所以京裡的官或民多少聽過他。
“我是。”
他行為舉止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