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明明是和他一起出門的,只不過坐了不同的車,可是到了教堂之後,新郎連禮車一塊都不見了,給禮車司機打電話,對方帶著委屈說:“新郎劫車走了。”
等找到司機得到的詳細真相是,新郎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忽然變的焦急然後叫司機停車他下車把司機從車上拽下來自己開車走了。
司機還鬱悶呢,“那車上有GPS。”齊家著急也沒辦法,只好檢視齊思光的去向。
外面就亂成這樣了,筱攸也沒感覺到,睡的挺好,就是她夢中也擔心弄亂了頭髮弄花了妝被責罵,偶爾皺皺眉頭,表示一下自己在夢中也受壓迫。
唐淺趁亂溜進貴賓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筱攸在夢中也不安穩的樣子。
他回身把門插上,輕輕的走到沙發前打量筱攸。
似乎瘦了一點,唐淺歪歪頭,本來軟軟的很好捏的臉頰陷了下去。他彎下腰,對著筱攸的眼睛吹氣,然後好笑的觀察筱攸的反應。
筱攸先是眼睫毛顫了顫,然後皺了皺眉毛,右手自然的抬起去揉眼睛,可是抬到一半又停在半空中,彷彿被看不見的東西阻止了,筱攸很不情願的嘟囔了一句,右手改伸到另一邊去摸鏡子。然後,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筱攸一睜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唐淺。
她反射性的又想揉眼睛,可是她今天帶的是隱形眼鏡還有她臉上的妝是不可以揉眼睛的,她只好再僵硬的把手放下,眼睛眨了眨,抬手摸了摸唐淺的臉,然後受到驚嚇一般的向後靠了靠。“唐淺?”
唐淺很滿意筱攸的反應,在他眼裡,這就是標準的做賊心虛。他退後幾步,隨意的靠在牆上,“蘆筱攸。”
筱攸看了看唐淺,又轉轉頭看了看周圍確定自己還在教堂側身的貴賓室裡。她也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什麼,本來以為再見到唐淺會很不安,很心虛,可是她現在意外的平靜,她對著唐淺笑了笑,“你穿西服真帥。”
她似乎第一次見唐淺穿西服,於王滕不同,唐淺在公司的時候也是穿便裝的,平時在家裡更是隨便。淺灰色的修身西服顯的唐淺少了幾分妖媚氣,男子的俊朗英氣顯露無疑。
唐淺愣了愣,他也沒想到筱攸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他挑了挑眉毛,“那又如何,還不是被甩了?”
筱攸忽然抽風,想起一句話:“這個,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唐淺愣。
筱攸撇撇嘴,“多麼蒼白的精神生活,連無間道系列都沒看過。”
唐淺被氣到想笑,在這種時候還能說奇怪的話的恐怕只有蘆筱攸了吧。他忽然開始笑,笑的曖昧,他走到筱攸身邊,撥弄一下她的耳墜,“如果說我不想結束呢?”
筱攸站起來躲開他,“那你就等會兒,我回頭問問齊思光允不允許我給他戴綠帽子。”
筱攸也很奇怪自己的反應,她原本以為唐淺來了之後她會高興的撲上去,讓他帶她走,和他解釋清楚,像電視上的新娘一樣拋棄一切和他離開。可是她看到唐淺氣定神閒的模樣卻有點生氣,而且很累。
和齊思光假結婚就這麼累,如果繼續和唐淺在一起,到了分開的那天會不會更累。
筱攸很清楚自己不喜歡他們的生活,結婚典禮上的客人她全都不認識,她的新娘致辭是別人寫的稿子,穿著不舒服的衣服,對著不認識的人笑。
這是齊思光的生活,也是唐淺的。
這不是她蘆筱攸的。
她需要的是一個很小的屋子,方便她打掃,住在方便的小區裡,出門五分鐘就有超市。她要每天抱著電腦而不是練習微笑。
想了很多個藉口很多個理由,筱攸對自己微笑。
只不過是自私的不想受傷的藉口罷了。
她雖然笨,可是卻很會保護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