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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不相上下的“偉人”則是長虹集團的總裁上官鋒,其個性陰狠冷酷,字典裡從無饒恕和寬待,不許員工有一絲差錯或違抗,連家人都不曾獲得他一句略帶溫度的問候語。
心狠手辣、趕盡殺絕是他的一貫作風,絕不給人翻身的機會。篤信斬草必除根的名言,至今尚無人能與他對視而不心生寒意。
他是名副其實的惡魔之子,以有形的力量吸乾失敗者的精血,再予以摧毀肉體,使之不復為敵,令人畏懼。
在他面前,寶寶純潔得像個有白羽翅的小女巫,一口恐怕填不滿他的牙縫。
所以,不同世界的兩個人是產生不了共鳴的,他們只是錯身的過客罷了,不會為彼此的生命留下任何顏色。
應該不會。
幃幕玻璃的冷光寒冽凍人,猶如位處於高樓頂端的冷峻男子,目光森然地盯著一干微微打顫的屬下,冷肅地吞吐雲霧。
他吐出薄薄的白茫使人倉惶不已,人人自危地垂下頭不敢直視,呼吸輕得幾近窒息。
在王者之前,他們只有卑微。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高階的褚紅大理石上竟有溼意,那是屬下們額側的汗滴凝聚而成,可見其緊張程度多叫人驚心。
“我要你們何用?”一句輕淡的話語隨著白霧揚起,所有人為之一慄地更加慚愧,不發一語地等著懲罰。
錯就是錯,容不得任何的託同。
“此時再來怪罪他們也無濟於事,是你太過於自信所造成。”唯一敢在老虎口持虎鬚的男子正一臉不贊同地為上官鋒包紮著,身上的白袍說明了他的身分—— 一位外科醫生。
夜夙的眉頭彷彿打了十五個死結,盡本分地做著十年來的一貫工作,即使有諸多怨言也硬梗著,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增加自己的負擔。
好病人會聽勸,但他……唉!不提也罷。
已經數不清為他醫治多少個傷口,打從他以上官家的繼承人身分進入排外、嚴苛的上官世家,身上的傷就不斷地出現,從無一日例外。有的是他自己挑起,有的是欲除他而後快的旁支親屬,上官家的產業大叫人眼紅,除去一、兩條人命又算得了什麼!
夜夙走入醫界是為了上官鋒,就怕他死於非命。
瞧手臂這道刀口下得多深,尋常人早哀聲連連地奔入醫院請求治療,唯獨他不痛不癢地任憑它血流如注,堅持不做任何處理地叫人頭疼。
要不是他的貼身特助兼保鑣安理急電告知,他還不知趕來為他做治療。
這一身的傷……唉!不嘆氣都不成,累積下來少說也有二、三十個疤,而他狂妄依舊,絲毫不收斂的變本加厲,早晚有他來不及的一日。
“夙,你話大多了。”一點小傷喳呼個什麼勁,像個軟趴趴的孃兒。
“是,惹你嫌棄了。”夜夙報復性地往他傷口處倒下濃度最純的碘酒。
嘶!上官鋒不快的一睨,“你想替這群笨蛋求情?”
“不敢,誰都知道惡魔之子是沒有心,小小的蠢醫生只負責縫合你的鋼肉鐵皮。”這回是刀,下回呢?人想找死也不是這麼玩,當他真那麼空閒、丟下重要手術“免費”出診還得挨白眼?
“你的確是愚蠢,盡做些蠢事。”他的傷口根本不需要上藥,大驚小怪。
“你……”夜夙咬牙一瞪,“若不是你媽臨死前要我看牢你一點,我管你死活。”自找苦吃。
上官鋒聞言神色一黯,像避諱什麼事的命令那夥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可憐蟲,先到門外去靜待他的處置。
等人都魚貫地走開之後,他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人都死了二十年,太念舊有糖吃嗎?”他不屑地仰鼻一嗤。
上官鋒不承認那個自以為堅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