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允許才可以。你,節哀順變吧。”他拍拍丁陽的肩膀:“去吧,去太皇太后那裡請旨吧:我們還有事兒不能相陪。”說完輕輕的一推丁陽,使個眼色給紫萱等人,就想這樣離開。
丁陽卻握住了錢天估的手:“我、我父親死了?!”
“死了。”錢天估很鎮定的看著他。
丁陽喃喃的道:“死了,死了。”他的淚水落了下來,失hun落魄之下自然放開了錢天估,任由他離開:而他呆立片刻馬上衝向太后的宮中:他要親眼看到才會相信,他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死掉。
紫萱嘆了一口氣:“丁陽一!”
丁陽腳下一頓,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向紫萱:紫萱看著他深吸氣:“對不起,但是我不後悔:如果事情能夠重來我依然不會放過你父親,因為那些死去的、我的親人每一個都曾是鮮活的生命,每一個都上有父母下有兒女。你的痛苦,死掉的那些馬家人的血親早就嘗過了,直到如今。”
她說完對著丁陽欠了欠身子:“你、我,終究還是仇人。我,等你復仇。”抬頭看看丁陽,她點點頭不再說話轉身就走。就如她定要殺丁老將軍一樣,丁陽現在豈能不報殺父之仇?
怨怨相報何時了,這句老話她不是不知道那只是局外人的想法:身處局內,看到親人慘死、看到碧珠等馬家女子所遭受的一切,她豈能以一句怨怨相報就讓自己放下一切?何況,她不是那個真正的朱紫萱,卻得到了馬家的人疼愛,所以她更要為馬家做點什麼。
丁陽呆呆看著紫萱,看著她轉過身去、看著她越走越遠:雖然紫萱沒有直說一句“我殺了丁老將軍”但是他也知道父親的死和其脫不了干係。現在,他要怎麼辦?要不要衝上去報殺父之仇?
丁陽呆傻的立在太后宮外時,皇后的鸞駕已經到了魏府浩浩蕩蕩的隊伍在魏府門前停下,不要說是太后等人,就連京中的百姓們都是無人不知:皇后回府省親了!
皇后不是沒有打算悄悄的來不驚動任何人的,但是眼下太后和太皇太后都瞪大了眼睛,她想完全瞞過所有人的耳目去幾乎是不可能的:萬一被人發現,那天大的秘密就掩蓋不住了。反倒不如堂堂正正的回府,鬧得人盡皆知更讓太后等人不會起很大的疑心。
現在這個時候,她回孃家商議也好、安排也好,反正都在情理之中。皇后的腳輕輕的踏在紅毯上,扶起她母親來一起步入魏家因為ji動身子有些微微的發抖。
她,就要見到皇帝了。
魏府裡還如平常一樣,這讓皇后很滿意,如果太過緊張就會引來眾人的注意。她先去母親的寢室,然後換了衣服和其母悄悄的自後門出來,直奔魏侯爺的書房。
書房的院門緊閉,門外不遠處的小亭子裡坐著魏侯爺的兩個心腹長隨他們看上去是在吃茶,實際上就是在守門。看到有人接近他們馬上站起來迎上去,直到看清楚是魏夫人和皇后,他們才施禮退到一旁。
書房院門裡魏侯爺早等在那裡,而他的長子就立在書房門前:院子裡、書房裡都靜悄悄的彷彿沒有人一般,使得皇后有些驚疑:“在這裡?”皇帝豈會那麼的老實。
她的兄弟魏大公子輕輕的道:“綁了起來,把口也塞住了。”皇后聽得一愣,她雖然知道皇帝落在自己手中了,可是在她的心裡皇帝還是皇帝,原以為她的父母只是把皇帝關在了屋裡從來沒有想像過皇帝會像個賤民一樣被綁起來:但是轉念一想她就釋然了,不綁起來任由他大喊大叫嗎?
推開書房的門,又轉進書房的裡間,她才看到了綁得如同粽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完全沒有一絲帝王樣子的皇帝。
皇帝被扔在床上就扔在他和魏侯爺的十二姨娘睡過的床上:床上的被褥依然凌亂著,屋裡的窗子緊閉,空氣裡有種說不出的汙濁氣味。
看